亥正时分。
夜晚的皇官格外安静,皎洁的月光如银辉铺满大地,屋檐长廊上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了几下,陈舒怀从太和殿出来后借着月色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皇帝今夜去了容妃处,让他不用跟着伺候夜已深了,除了值夜班的侍卫和太监偌大的后宫一丝声音也无,陈舒怀脚步轻快,这条路他十分熟悉连灯笼也不需要。
忽然,右前方的灌木从里传来密密窣窣的声音,陈舒怀目光一凝,顿住脚步,只见灌木从中闪着微弱的光,还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他顿时冷下脸,以为是哪个官里不知检点的官女在此私会。“谁在那?赶快出来!”他冷喝一声,灌木从中的动静立刻消失了,等了一会却无人出来,陈舒怀皱起眉,直接走了过去,伸手拨开了灌木丛。“啊!”灌木丛后面的女人被吓得发出一生短促的惊叫,陈舒怀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身红色纱衣的白蛛跌坐在草地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回睁着,红唇微张,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她的脸白皙精致,陈舒怀捏了捏举头,应该还没有他的手大在月光下显得品莹别适,似从月官下来的
仙女一般。
"贵妃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陈舒怀喉结微动,恭敬道。
白姝一下子没有看清楚他,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提起一旁的灯笼照了照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面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的人,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太监,若是将身上的衣裳一换,说是王孙贵胄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红唇微勾眼中带笑,一股妩媚感人的气息映入陈舒怀的眼中,她 开口,声音如玉珠落盘,带着几分娇气与委屈,“本官原本是想给陛下送安神汤的,路过这里的时候见到一只发光的蝴蝶想要捉住它,
结果不小心扭了脚。”
她指了指放在石板上的食盒,陈舒怀四下看了看,“跟在娘娘身边的妙容姑娘呢?”他一边说着,走上前想要将白姝搀扶起来。
“嘶!”
刚一站起来,白姝就痛呼一声,陈舒怀道:“还好吗?”
白姝点头,被他搀扶着跨出了灌木丛,“啊,好痛!”从左脚发出的钻心疼痛令白姝一下子软了身子倒在陈舒怀的臂弯中,陈舒怀日日陪伴在皇帝身侧,身上也沾染了那馥郁的龙涎香,他虽为太监可身体却一点也不瘦弱,白姝整个人都靠进了他的怀中,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将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侧,背后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柔弱无骨的身体,萦统鼻端的醉人否气,陈舒怀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一股软的不像话的触感从掌中传来,似握了一团温软的棉花,他一低头,女人胸前的雪白在夜色中白的惊人,高松的胸肺急促的起伏,脖颈上被一片湿热笼罩,一股麻意顺着脊背猛地窜上了头皮。
“娘娘…”
一开口,粗戛的声音吓的陈舒怀变了脸色,他连忙别过脸,没有瞧见白姝笑的颤动的肩膀。他是个阉人,竟敢又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陈舒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有过情.欲的自己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感受。
“陈总管?”
白姝疑惑感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微的颤抖,“抱歉。”她以为陈舒怀厌恶别人靠近,忙瘸着脚离开了他的怀抱,却因没站稳一下子跌到下去,陈舒怀惊醒过来只来得及抓住她的纱裙。
刺啦一声。
衣裙破裂,雪白的肩头暴露在陈舒怀的视线中,他惊愕了一瞬,随即瞧见女人跌倒在地。“呜呜,好痛!”白姝伏在地上俏脸发白落下泪珠。
“奴才该死!”陈舒怀连忙告罪,却没有去扶白姝,“奴才去找人过来。”刚走了几步,却又担心她这幅模样会被别人看到,后果极其严重,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去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娘娘,奴才得罪了。”
陈舒怀直接抱着她进了最近了一间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陈舒怀将她放在地上,又去将她的灯笼与食盒都拿了过来,又把房门掩上了。
“陈总管,本宫的脚好痛,是不是断掉了?”
女人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一点疼痛,此刻小脸一片惨白,可怜兮兮地看着陈舒怀。
陈舒怀不敢与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眸对视,他并不是第一天见到兰贵妃的美貌,可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夜这般失控过,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着,根本不敢细看那犹如暗夜中出现的美艳狐狸。“奴才给您看看。”
陈舒怀谨记身份,时刻提醒自己这个女人是天子的宠妃,不是他一个阉人能肖想的,如此一来,倒是感觉平静了不少。他跪在地上,将白姝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将鞋袜脱了下来。
他将蜡烛从灯罩中取出,靠近了女人的左脚,烛火下,她的脚白皙小巧,肌肤雪白,十根脚针圆润精致,指甲适着淡淡粉色似桃花 股娇嫩,整只脚落在陈舒怀的大掌中显得越发娇小,只是此刻原本纤
细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了。
她的肌肤十分柔滑,陈舒怀仔细捏了捏,在听到女人隐忍的轻咛时,身体颠料了一下,随即放下手快速地将她的鞋袜穿好,“娘娘的脚没有大碍,只是扭到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