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瞧一瞧。”"好,多谢陈总管了。"
“娘娘客气了。”
白姝看着放在一边的食盒,对陈舒怀道:“还要劳烦陈总管将这盅汤带给陛下。”陈舒怀抿了抿唇道:“娘娘,陛下今夜…去了秋水宫。”那是容妃的宫殿。
白姝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浮起一丝勉强的笑容,"这样啊。"
陈舒怀知道皇帝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在生兰贵妃的气,他瞟了瞟白姝被布条包扎的手,叹了口气,兰贵妃性格娇蛮,时常因为某些举动惹怒皇帝。沉默了一下,白姝突然将食盒拿了过来,推到陈舒怀的身侧,“你拿回去喝吧。”
陈舒怀一愣随即摆手,“奴才不敢!”
白姝愠怒,“让你拿着就拿着,本宫赏你,你敢不要?”陈舒怀这才点头,“是,奴才多谢娘娘赏赐。”白姝这才高兴,“你去叫妙容她们过来吧。”
次日。
得知白姝扭伤了脚,萧问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第一时间想的是她是故意弄伤自己,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去她宫中罢了。“陈舒怀,你去库房挑几件东西,再把朕用的活血化瘀膏给兰贵妃送过去。”
“是,皇上。”他瞧了瞧皇帝的脸色,连一丝心疼都没有,不由想到,外人都传兰贵妃如何受宠,无子晋升贵妃之位,可谁又知道,皇帝对她不过淡淡,就连….他不敢再想,躬身退下了。
玉合宫。
“娘娘,陈总管来了。”妙容轻轻走了进来。
白姝姿态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浅紫色的衣裙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黑发用一支孔雀含珠的发簪松松挽着,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打在她的身上,似一副幽静美丽的美人画卷。陈舒怀呆了一下,一时愣在那里似怕惊醒了画中人。
“陈总管。”女人睁开眼,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困意听得人耳朵酥麻。
“给贵妃娘娘请安。”陈舒怀恭敬行礼。
“陈总管起来吧。”她就那样看着陈舒怀,像是没有骨头的懒猫,睁着一对清澈透亮的眼睛。“皇上命奴才给娘娘送礼物。”他说着,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东西捧上来。白姝并没有露出以往的欣喜,仍旧是淡淡的似乎并不开心的模样,“放那吧。”她随意指了个地方。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赐给您的活血化瘀膏。”
陈舒怀从盒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白姝“嗯”了一声,抬头对妙容使了个眼色,妙容会意,“都退下吧。”自己也退出了内室,轻轻掩上了门。
“陈总管,劳烦你帮本宫涂一下药膏。”
她指使的理所当然,丝毫不管陈舒怀是皇帝身边的人。
陈舒怀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姝会指使自己,他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宫里的嫔妃哪个不对他客客气气,兰贵妃此举还是他头一次遇到。只是奴才就是奴才不可能拒绝主子,他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佛尘放到一旁,走到白姝的脚边跪了下来。冰凉的药膏被涂抹道脚踝上,紧接着那温热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按揉推开,白姝侧躺着,用手支着脑袋打量着陈舒怀。唔,没想到这样一个清逸俊秀之人的心肠竟那么狠毒,原主在冷宫肌肤溃烂并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那碗毒药正是眼前这个太监总管亲手调配。
至于为什么陈舒怀会那样对原主,不过是因为云挽萍是他的亲生妹妹,他要为云挽萍出气罢了。
陈舒怀与云挽萍从小父母双亡,二人一直生活在慈幼局,直到十岁那年,兄妹二人分别被两户人家收养,云挽萍过上了普通的生活,而陈舒怀却因为养母怀孕,嫌弃他多吃家中一口饭,以二十两银子的
价格将他卖给了小信馆,后被出宫采买小童的老太监看上,赎了身带回了皇宫做了太监。
再后来他被分给了初入皇宫的萧问身边伺候,萧问登基后他也水涨船高成了最有权势的太监总管。
云挽萍进宫后,一开始二人并没有认出对方,后来陈舒怀偶然瞧见云挽萍腰上有一块疤痕,一问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兄妹二人相认后,云挽萍时不时地就偷偷去找陈舒怀,像小时候那样亲近他,陈舒怀在冰冷的皇官中感受到了有家人的滋味,对云挽萍更是忠心,全心全意地相助她,巩固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而一直跟云挽萍作对的白姝,自然成了陈舒怀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的策划下,收养云挽萍的顺天府尹云家密谋对付白家,想方设法害死了白姝的哥哥,夺了白家的兵权。而在宫中,云挽萍更是用腹中孩子设计陷害白姝,没了强有力的娘家做靠山,云挽萍顺利地一举将她送入了冷宫。
啊,还真是妹妹最忠心的狗呢。
白姝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陈舒怀浑身不自在,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是带着淡淡甜味的玫瑰的香气,与兰贵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陈舒怀的思绪慢慢的不受控制起来,按揉脚踝的力道也变得轻了起来,似轻柔的抚摸。红唇微微挑起一个醉人的弧度,她动了动脚,慢慢移到了他的胸前,玉足轻点上他露在外面的肌肤,陈舒怀浑身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白姝的脸上。
“陈总管,坐。”
她的声音似有魔力,陈舒怀不由自主的起身坐到了榻上。
香风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