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秦宝意翻了个身,没醒。
门上继续响,秦宝意揉了揉脑袋难受地坐起来,谁啊,大半夜的来敲她的门。
刚想穿鞋下床,她混乱的思绪一顿,连忙缩回脚。
门上的敲声还在继续,如果是翠绿的话,一定会出声提醒她,但门外的人显然没说话。
她不由得想到了白日里见到的那封信,不可能吧,人追来了?
她头皮一紧,小心翼翼的隔着纱帘对着外面喊,她要确定一件事:“是你吗?翠绿。”
“是我,小姐!”门外的翠绿听到小姐的呼唤,仿佛鬼鬼祟祟的回了句,声音压的极低。
秦宝意放下心来,翠绿大半夜敲她门做什么。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靠!
九方悬。
秦宝意想起来了,她原以为在她睡觉前,九方悬没有出现,今晚就不会出现了。
秦宝意看来,原身真的可以称作一个小变态,日日折磨九方悬,这一折磨就是三年多。
原身记恨九方悬见死不救,冷眼待她,对她厌恨的秦宛月却笑眼相看。
原身院子底下有个暗室,晚上折磨完人后,白天就把人放回去干活,晚上又继续放回去折磨。
九方悬是个听话的,他也不敢不听话,每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后,还有承担每日的活计,在秦宝意看来,是个正常人都会疯。
九方悬没疯,是个善于隐藏的。
原本在没闹鬼之前,每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九方悬便会自己走到暗室里面,自己给自己上上锁链。
用原身的话来说,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自己套上锁链,等着别人欺辱,当然原身也不是每日都去,原身不去,九方悬就得挨这么一整夜,等到人来了才可以回去。
头天晚上精神头不好,第二天整个人都不好,院里的人常常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怪胎。
也是,就拿空洞的眼神一扫,是个人都觉得渗人,别说九方悬被折磨的常年虚弱,更像个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