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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4)

“郎君!”

站在山顶,李文伸长脖子往下看查看,没瞧见李须韫身上有红,当下吐出一口气, “你在那休息会,我下来找你。”

坐在地上有一段时间,她才看到背着不省人事的高记谭的人喘着粗气走来。

见他身形晃晃悠悠好似下一刻就要倒,李须韫火速起身过去帮忙。

“你们去哪了?”

她扶着高记谭,李文累瘫在地,难受地调整气息,闻言脸一皱,“那暗道有坑,我一时不察掉下去了。”

他叹着气,看了眼血人高记谭,眼底满是感激和愧疚,“五月兄本想拉我一把,谁知反被我一同带下去。底下艰险,若不是他在,郎君这辈子怕死无法再见我了。”

那时通道漆黑一片,李文怕阿十暗算李须韫,便赶紧去寻她。谁知才走两步脚底一空,身子猛地往下扎。

化水充斥嘴鼻让他无法言语,只觉胳膊被人一提,随后有重物砸在身上一同往下跌落。

醒来时背部发麻,他伸手摸索当场吓出冷汗——是鼍龙!

鼍龙安安静静地趴着不动,像是死了。李文揉着背,心想应当是被他砸死的。

嘴上说着“罪过”,麻溜避到一边,脚底踩到软物的恐惧直接让他喊出声来。

“……没摔死,被你踩死。”有气无力的声音自底下传来,怨气大到李文一哆嗦,尴尬赔笑把人扶起来,“五月郎君。”

高记谭木着脸,腿上的钝痛让他又看了李文一眼,后者一脸歉意。

之后一路遇险,不是跌入蛇窝,就是差点被头上掉下的石锥穿透。也是在那,高记谭一把拽过没发觉到危险的李文,自己来不及躲避,被一人高的石锥砸倒昏迷。

“郎君。”李文抿唇望着她。

从高记谭脖上收回手,李须韫轻柔地拍了拍李文的肩膀,朝着天空吹了声哨引来信鸽。

用力扯下身上的衣料绑在鸽子腿上,捧着鸽往上一抛目送它远去。

“郎君是要寻初八郎君来?”

“寻他作甚?来添麻烦?”李须韫盯着他额头上的汗珠,默默叹气伸手把高记谭弄到身上背着。

“郎君!”见到不喜他人触碰的李须韫背着一身血污的人,李文皱眉当即要把高记谭拉回来,“郎君,脏!”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拉扯的高记谭:......

最后李文还是没拗过李须韫,只能让她背着。两人走了半个时辰,见到了收到信鸽传信的人。

李须韫意外地看着来人,无奈极了。趴在马上打盹的初八感到一股凉意,猛地坐起。因动作过大,从马背上摔下。

“哎哟!”痛死了!痛死了!

龇牙咧嘴揉着屁股,他发现前边的人露出笑容。“师兄!文哥!”

“怎么又是你?我请的可是陈舟晚。”

她唤来的可是陈舟晚家的鸽子,怎会来的是他?按道理说,舟晚看到她的衣料,应当早就快马加鞭而来。

“嘿嘿!这个嘛——”初八侧身让她往后看,无人的道路上逐渐显现一道蓝色身影,是落后几步的陈舟晚。

“初,初八兄!你,你怎不等我?”

在府中躺着看话本的陈舟晚看到信鸽腿上的料子,知晓是宜明找他,换好衣物牵马离开府邸没一会儿,就遇上同样骑马在街上不知作何的初八。

得知陈舟晚来找李须韫,初八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赶时间的陈舟晚只好由着他,一并寻人。

他被颠得快骨头散了,正捂着后腰大喘气,目光略过初八落在蹭了一脸高记谭血的李须韫身上。

“谁干得!?”陈舟晚沉着脸跳下马,跑到李须韫前,从布袋里翻出止血粉要给她抹上。

脑袋下意识往后仰,李须韫知道陈舟晚误会了紧忙解释一番。

黑如锅底的脸瞬间挂起安心的笑容,“吓死我,你没事就行。”

他瞥了眼脑袋垂在李须韫肩上的人,皱着脸嫌弃地掰过高记谭的脸瞧了瞧,“脑袋破了这么大一个口还存有一息,也是个能人。”

“宜明你把人放下,我给他上药。”陈舟晚道。

在李文帮助中把人挨着树放下,捂着肩头活动的李须韫就地而坐。视线随着陈舟晚飞快处理伤口的手移动,“医术又精进不少。”

“那是!”

唤李文去马背上取了水囊来,他打湿纱布擦拭高记谭满是污渍的脸,“按你这仇家找上门的次数,我不学精些怎行?”

尴尬地扭过头,李须韫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几句。

待陈舟晚给高记谭包扎完,李须韫笑得一脸讨好,“舟晚——”

“……渗人。”

搓着手臂,陈舟晚抖着身子,在李须韫那双水润眼眸注视中开口,“这人一身伤也不好带回城里,我在西郊新买了座宅,且先把人安置在那罢。”

“好咧!”李须韫就等他这句话!

李文不放心救命恩人,李须韫干脆让他留下来照看高记谭,并嘱咐他人若醒了,让他赶紧回府去。

与陈舟晚一匹马回城,在李府门前分别,初八跟随李须韫入侧门。

初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见来往做活的人力女使没看这边,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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