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盒,说是病毒蔓延前曾经很流行的盲盒糖果,因为开口的小设计谁也不知道倒出来的糖果是什么味道,铁盒上甚至印了“就像人生”的标语。但是多萝西显然是个倒霉蛋,吃到的都是青苹果和酸柠檬,酸到掉牙。
“谢谢。”多萝西拿起糖盒倒出一颗糖塞进嘴里,下一秒被酸的眯起眼睛:“S**t,青苹果味,好酸!”
纽特没有离开,经过早上的事情多萝西以为他们以后应该看到对方都会尴尬,但纽特没有,他在她身边坐下。“我听文斯说你在实验室长大。”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右手有些不安地搓着自己的左手手指:“那你有没有遇见过一个叫莉琦的女孩?她是我妹妹,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想试试找到她。”
多萝西抬头看向天空,翻找自己的回忆,回答:“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她有什么特征吗?”或许那个女孩子被实验室洗脑,拥有了崭新的名字。
“她左手手心有一道疤,是她小时候打破杯子被碎片划伤的。”纽特伸出手,右手食指从左手虎口处划出一道长长的线,贯穿整个手掌:“有这么长。”
“你确定吗?”多萝西合上膝盖上的笔记看向纽特深色的眼瞳:“索尼娅手上有这么一道伤疤,我们还开玩笑要是这疤是掌纹,她这辈子一定大富大贵。”
“真的?!”纽特突然伸手抓住多萝西双臂,眼睛因为激动睁大,他惊喜地咧开了嘴角:“她有提起过有个哥哥吗?”多萝西被他眼里突然出现的狂热吓一大跳,但要是说她的父母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她也不会比纽特冷静到哪里去:“她说过,她和哥哥很小的时候就被实验室抓走分离了。”
多萝西感觉双臂快要被纽特捏断,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逐渐急促:“你要不要先放开我?”
“抱歉,抱歉。我就是,就是有点太开心了。”纽特松开多萝西,转而抱住自己的头,多萝西看到他的手不自觉在脖子上挠出红痕。“嘿,冷静点,可别还没救出索尼娅你就激动死了。”多萝西拍怕他的手臂,把糖盒递过去:“吃颗糖吧。”
“谢谢。”
纽特颤抖着手接过糖盒,用力摇晃糖盒倒出糖果,多萝西有些担心这力道会把里面的糖果撞碎。一颗浅黄色的糖果掉进纽特掌心,他把糖丢进嘴里,腮帮子被糖果微微顶起。“什么味的?”多萝西好奇。纽特笑弯眼:“是桃子味。”
“那你运气不错,你和索尼娅的相认一定也会很顺利的。”多萝西拍拍他肩膀,送出真心祝福。
“借你吉言。”
比恩简单用面包、熏牛肉罐头和培根做了三明治,他分发完众人的午饭,和文斯商量着去采买一些物资。
“看来是要去找趟马库斯。”文斯咬了一口三明治,点头。
豪尔赫突然开口:“马库斯可能不会欢迎我们。”他总是沉迷寡言,看着孩子们争论,但之前毕竟也曾率领一个队伍在末世生存,昨晚更是在战局中扭转局面。无论从大局观、策略还是武力,都是现在大损元气的干将需要的人才。
“发生了什么?”文斯看向他。马库斯是A区最大的商人,所售货品无所不包,干将之前和他做过几次交易,他虽然油嘴滑舌,私人德行有亏,沉迷在酒精和药物的幻觉里,但做起生意一点都不含糊,提供的货品和情报都很可靠。
“他和实验室做交易,为实验室提供免疫者。”豪尔赫回答说:“我们把他打了一顿,吊在楼顶。”
“这是真的,他试图把我们灌醉卖给实验室。”初出茅庐刚体会到社会险恶就被奸商坑了一把的托马斯尴尬挠头,这实在不是段有趣回忆。
文斯三两口吃完三明治,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碎屑:“看起来这个小子还需要一点教训。”比恩龇着一口大牙笑了:“教训不了实验室还教训不了他吗?咱们给马库斯来点他喜欢的致幻剂?”
“我刚刚找到一盒,管够。”维克也笑起来,干将虽然以救助免疫者为己任,但在获得好名声之前也有过在各个队伍之间为了生存厮杀的过去,对于敌人要是永远光明磊落,他们早就被分食殆尽。
“来吧小子,让我们示范给你看,抢劫也是生存的一大重要手法。”文斯对托马斯扬了扬下巴,带着他们走向车队,多萝西坏笑着撞了撞哈莉特的肩膀,对方回以一下,两个人并肩向前。她将手放在口袋里取暖,摸到硬邦邦的糖盒。是的是的,他们现在太需要用什么方式来发泄实验室造成的憋闷情绪,暴力也是其中一种,甚至非常有效。而马库斯的据点就在他们回安全港的必经之路上,实在是命中注定他有此一劫。
看来这次马库斯得在B区打好招呼先安排好给自己火化,免得排不上号只能在一边等到发烂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