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又站起来和其他干将成员一起为死去的同伴挖一个个方正土坑作为他们的安眠之所。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坐在木箱上的煎锅问正为死去的同伴们雕刻墓碑的文斯,空地上的所有人,甚至挖着土坑的成员都抬头看向干将首领,这是他们的主心骨,至少能让他们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安心些。
“我们整理队伍,继续执行计划,把你们送到安全港。”他站起身,环顾这片被战火燃烧的残破土地:“我们要重新开始了。”
托马斯思考片刻,背起背包:“我不跟你们走了。”
“什么?”
“我答应过米诺,我不会把他留下,我要去找他。”托马斯的眼睛里重燃希望的火种,他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了接下来要走的路。
“小子,看看这周围,试验部把我们打得这样惨!想想你要去的地方!”詹森却并不认同他,对他而言这样贸然去打没有准备的仗无异于送死。
托马斯:“我没要求别人陪我去。”豪尔赫和布伦达对视一眼,站起来走近。
“托马斯,你听我说,我认识米诺从······”纽特思考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这样久:“我有记忆就开始了。所以相信我,如果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能帮助他,相信我,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去。可是你所说的的方法,”他看着朋友眼里的火苗,还是决定说出伤人的话,他不能再承担失去朋友的悲痛了:“根本行不通。”
“也许吧,可是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托马斯拽着背包的袋子调整背包位置好再背上长杆枪:“不只是米诺,而是我们所有人,所有被实验室抓过还有他要抓的人。他们不会收手的。”他坚定地看向文斯,想让文斯感觉到自己的决心:“他们不会收手,那我来让他们收手。我要杀了伊娃·佩吉。”他声音不大,语气却铿锵有力。多萝西只觉在现实也听了一遍游戏主角办大事前号召民众的演讲,虽然对方没有计划没有帮手甚至刚刚被实验室打得灰头土脸,可他那句杀了伊娃·佩吉实在太有诱惑力。
“我不得不承认,”哈莉特对文斯说道:“我挺喜欢以牙还牙的。”
豪尔赫和布伦达对视一眼似在询问,而后者扬了扬嘴角显然是加入的意思。多萝西拉着维克跑到文斯身边:“也该让佩吉吃点苦头,是不是?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完备计划。”维克抱歉地看向文斯,但他显然认同多萝西的想法。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文斯皱着八字眉思索片刻,回看向托马斯:“小子,话说的很动听,那么有什么计划?”
虽然被说动,但他的身份并不仅仅是文斯,他是干将首领,不能因为一句口号就带着队伍去冒险,他们需要制备完整计划应对所有风险,在损失最小的前提下完成这场复仇。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托马斯身上,他低下头思索。
“来吧孩子,我们得在今天收拾完一切离开这里,回到安全港制定计划,然后,为我们的同伴报仇。”文斯走上托马斯所在的土坡,揽过他的肩膀:“我先带你看看实验室分布的地图,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在下一个实验区救出你的朋友。”他和迷宫小队临去开会时,将匕首递给多萝西:“替我为伙伴祈求安宁。”
“明白。”多萝西接过匕首,和文斯一样半跪在地上雕刻墓碑:挚友玛丽、罗杰、雅各布、约翰········在此永享安宁。将近二十个名字刻的多萝西虎口发酸,可是再疼也疼不过她的心了,她一遍遍默念这些名字,离别像是最锋利的刻刀,将这些名字刻在她心上。哈莉特在她身边递过一块脏兮兮的手帕,多萝西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接过手帕胡乱擦去眼泪:“我挺好的。”
哈莉特:“我知道,我只是陪陪你。”
“我们一定会救出阿里斯和索尼娅的。”
多萝西最后在石碑上刻下一朵小雏菊,这是玛丽的习惯,她说这种花语是希望。
“雏菊看起来很柔弱,但是非常容易成活,以前在路边经常可以见到,郁郁葱葱一大片。”玛丽曾这么和她解释:“愿我们也有这么旺盛的生命力迎来希望。”
不知何时文斯他们已经结束简短的会议,干将成员自发分组将尸体抬进土坑再进行掩埋,山谷里氛围肃穆,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填埋完尸体后文斯、比恩和维克合力扛起那块石碑,插进这块坟地之前。结束这简短的仪式后,文斯让比恩简单准备一些食物,而他趁这个空当和修理工一起检查卡车是否需要维修,大家吃完就启程。原先他们打算将实验室离得近的实验基地C、D一起端掉再回安全港,经此一役只能选择先回安全港重新组织队伍再做打算,而且他们需要情报,佩吉到底把被抓走的免疫者带去了哪里?
多萝西找了个角落坐下,她找到了玛丽的实验笔记,许多数据在昨夜被毁坏,现在这本笔记是最重要的资料。
“你需要吃糖吗?”一个左下角因重击凹陷的铁制糖盒被递到她面前,多萝西抬起头,纽特把糖盒放在她手边:“我在一个倒塌的帐篷下发现的,我记得你喜欢吃糖?还有,对于早上叫醒你的方式,我很抱歉。”多萝西认识这个糖盒。那是之前她和玛丽去采办物资时玛丽买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