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性,对马库斯他们显然是宝贝命根子,要是在等待救援这段时间被其他人发现偷走,马库斯不死也疯。对方显然在考量这一点,是麻烦素不相识但好心的过路人,还是寄希望与好运接下来没有人路过,这对对面是个问题。
过了几分钟对面才回复:“我们是A区商人,他们是我们很重要的伙伴,能不能麻烦你们在原地照料他们?我们担心他们在这段时间被其他人伤害。”担心人?担心致幻药才对吧!多萝西暗暗吐槽,对面的语气里三份担忧七分焦急,她可真是差点就信了,演技真不错。
“当然,我们会为各位提供报酬。食物、药品、住所,我们应有尽有。”对面补充道。
文斯对维克做了一个手势,维克关闭对讲机。文斯揉捏着眉头下达指令:“比恩、维克、哈莉特,你们在原地留守,等对方接应,和来接应的人一起进A区,随时传递消息。”
“剩下所有人,我们要抢先抵达A区,等了解内部情况后里应外合。尤其是你们,”他严厉的目光锁定多萝西众人,他们一部分暴打过马库斯,多萝西和布伦达又和光头红毛发生纷争,但凡露脸都会然马库斯高度警惕:“不要再打草惊蛇!”
“明白!”
这之后双方兵分两路,而试图把煎锅换到文斯车上的多萝西,被文斯扯着帽兜推进副驾驶,迎接一顿说教。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车厢。文斯一手把控着方向盘一手烦躁地揉乱头发,之前教育孩子这种事情都是玛丽的活计,而玛丽总是能用和善的语气谆谆教导。但对于他而言,他习惯了发号施令,语气生硬,沟通一直是他们之间的大问题,于是他也顺理成章都丢给玛丽解决。比如刚才,多萝西开着车冲出去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对方在这种条件下仍选择跑车出行,极尽张扬,甚至惹事,脑子不清醒和有靠山二者缺一不可。而多萝西,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车上有多少武器,是不是亡命之徒,凭借胆子大就向前冲,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快,追上他们!”对于文斯的催促,比恩反倒不以为然:“嘿兄弟,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做的,把挑衅的人从车上撞下来”他在驾驶座上朝空中挥舞一拳:“然后狠狠揍一顿!”
“我说了,追上去!”文斯目眦欲裂,撑起身子逼近:“他们几个孩子,这个年纪最该注意的是安全!”
“我说,你之前不是还嫌弃玛丽把孩子保护的太好吗?‘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危机能让人成长’”比恩学着他以前的语调,取笑:“这个时候怎么变样啦?改奶爸人设了?”
文斯一拳捶上比恩靠背,“追!”比恩看了一眼文斯,对方心急到要把牙咬碎,这才加速追击,还是反驳:“要我说这不是问题,多萝西不是没有分寸。”
回到现在,文斯深呼吸几口气,可仍无法从刚刚的慌张和心焦平复心情。“你以为自己很行了是吗?”文斯还是压抑不住怒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车技很好吗?会几个招式就去挑衅别人?!”
多萝西低着头瘪嘴一言不发,但显然对文斯的话并不赞同。
“听着多萝西,我知道这种事情很让人生气,但是我们需要更安全的解决方式。”文斯看到多萝西眼神并不服气,试着软化语气:“你下次可以鸣笛让他下车,或者交给我们解决。”
“鸣笛有用吗?对一个喝嗨了的人说下车我们聊聊?”多萝西阴阳怪气:“那他们才会以为我好欺负。”她真不明白文斯这次怎么这么生气,她是私自离队了没错,可是文斯之前并不会因为这就痛骂他,相反,他甚至是支持多萝西用强硬手段对付看轻她的人的。“你以前都会开车带我去追欺负我的人的。”多萝西小声嘟囔。
“难道我还应该因为你的鲁莽夸奖你吗?!”文斯叱责,刚刚软化的态度又变得强硬:“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责任看好你!”
“看好我什么?任人欺辱不还击吗?还是像我们面对实验室一样夹着尾巴逃跑?”多萝西也气红了脸,她不明白为什么文斯的态度突然变化那么大,突然之间就把她从战友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孩。愤怒冲昏她的头脑,一时口不择言。
文斯听到这话,紧紧攥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他一个转弯将车停在路边,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那怎么样?!要我看着你因为我的大意像玛丽一样死掉吗?还是像那些被实验室抢走的孩子一样眼睁睁看着你也被带走?就因为我该死的!鲁莽!自大!自信我可以掌控一切,自信那个山谷屏蔽所有信号!然后我们几乎失去所有!”
多萝西几乎是一瞬间惨白了脸庞,她从来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以为文斯和她一样只是痛恨着实验部,没有想到文斯近乎自虐地揽过几乎所有责任。文斯发泄完这一切才惊觉自己把情绪发泄到了多萝西身上,他痛苦地将脸埋进手掌里,泪水从指缝里滴落,颤抖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是想好好和你聊聊的······”
车窗陡然被敲响,窗外是豪尔赫。他让多萝西去他们的车上:“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他将文斯换去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座,还顺手关掉了文斯车上的通讯器。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