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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3)

奴的勾当。侄儿听说他们为了多赚利润,竟纵容手下人勾结戎、胡,劫掠胡人。起初不过侵扰胡部,后来延及狄人、戎人、羌人,长久下去,怎么会不出事?何况今日他竟成了逾制的华丽车马来,我们不过略劝了他两句,他反倒怪兄弟们多事。”

未等郭象开口,那边郭图便道:“这郭呈实在不像话,然他与我们不常往来。各家各自过日子罢,不理他也罢。”

郭朗忙躬身道:“是,父亲说的极是。然他公然将华车停在门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郭家不遵礼制。”

郭象听了点点头,对郭图道:“老五说的有理,郭呈再与我们疏远,外人看着到底还是郭家的人。”

郭朗察见伯父、叔父赞许之意,又沉吟道:“另有一事报知伯父、父亲……四兄长劫掠胡奴也还罢了。他如今能得天子青眼,我听说……实在是因中常侍的安排?”

郭象放下筷箸,叹了一声,举目望着郭朗,道:“是曹允?”

郭朗在郭象的目光逼视下,点了点头,又道:“我还听闻他与公孙家的老五走得近。”

公孙家的老五——郭象思索半日才想起这样一个人来,若有所思道:“公孙家的老五?”

郭象虽言而即止,不作评价,郭朗却从伯父的神情中察觉出对于公孙安这样的浪荡子的厌恶来,于是回道:“正如伯父所知,这公孙安虽是公孙家的人,却即不成器。这也罢了……公孙家……我也说不清,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郭象一面听着一面沉思,见郭朗欲言又止,也不催促。

郭图这些年也在外任,虽地近雍都,然一些外人不闻的微妙事也不知情,他城府到底不深,催促道:“公孙家如何?”

郭朗正犹豫间,见父亲问,不敢不答,回道:“公孙家两个女儿都嫁入东宫,与东宫关系紧密。然日天子患风疾时,我曾随太子在宫内侍奉,与公孙汲略有交道,总觉得……总觉得……”

“罢了,此事待宴罢去书房再说。”郭象瞧了瞧家中男女老幼,及时制止了郭朗,顿了顿,转身向郭图道:“三弟适才说起棠棣的事,究竟何事?”

郭图长叹一声,便道:“如今这梁家眼看着要败,陛下引而不发,不过是顾及昔日功劳并晋北边情。然君臣之间、朝廷大义,功劳越大只怕为祸越深。年前沫阳侯家也是如此,此前天子一味纵容并不加罪,谁知突然出手,满门株连……如今棠棣尚在梁家,我放心不下,已令妻女姊妹劝说她及早和离。谁知那棠棣从前还为了梁略养个外室闹着和离,如今却万千不肯。今日郭呈来,他们到底是同父的亲兄妹……”

郭象忽想起今日在东宫所见所闻,此前他对于梁家的事还持观望态度,今日听了王昶的策划,知道此时早已有东宫并王昶的人赶往晋北。如此看来,那梁家必然是死路一条了。

“棠棣这孩子……也是古怪。”郭象道:“郭呈可愿去说项?”

郭图摇摇头道:“他们兄妹之间一向冷淡,郭呈未必肯去说,棠棣也未必肯听他的。”

黄氏见郭象面上有忧虑之色,心中也知道他们兄弟担心郭菀还在其次,只怕将来梁家事败累及郭氏一族就不好了,毕竟郭氏与东宫的关系在那,若被东宫猜忌未免生出后患。

她向郭图脸上瞧了瞧,便转向郭象,笑道:“兄长莫忧,明日棣棠来辞行,说要到渭北去散散心。我便带她两个妹妹再劝劝。棠棣不是个不分轻重的,想必只是碍于夫妻恩义不好立时就和离。再者,也或是怪咱们当年勉强她嫁入梁家,如今又让她和离,她心里拗着,一时想不开罢了。明日我和她细细说明,她心里的气消了,自然就听咱们安排了。”

郭图点点头,道:“棠棣的事情要多上上心,当初这门婚事就不匹配,只是碍于情势,原本就是愧对了她。二弟骨血只剩下这两个,如今还都这样,我心中实在不安。若说动了棠棣,将来再安排婚事时,无论如何要择勋贵旧家,便是嫁资也要另备一份。今日我这个话,你也透露给她,不要教她有什么顾虑才是。”

黄氏起身称是,又笑道:“兄长说到婚事,我才想起来,日前姜家说他们家的小郎子年已十七,恰该婚配。又有广平王家第三郎年才加冠,王妃年下省亲,也特意来说起过。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在席末的郭霁正听得出神,忽见父亲目光向她脸上扫来,黄氏也转过脸来笑看着她,忽然明白过来,婶母口中姜家及广平王之子所求之人是她自己。

也是,她是郭家这一辈姊妹中最小的一个,余者皆已嫁人、许婚。再小一辈中女子尚幼,如今适龄的唯有她了。

若按常理,如今说及她的婚事,她该做出一副脸红羞怯的样子才是。可她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猛地抬起头来,迎上父亲的目光,脸色一片煞白。

其实她也不是再看父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目光是在飘向何处。她只知道,心中一片空茫之际,心头忽然闪现一个少年来。

那少年言行不羁,看似纨绔不经,实则腹有丘壑,又同她同喜同好。

他对世人不屑一顾,唯独对她粲然而笑。他行事荒诞,却待她抛洒真心。

他带她与友人夜游,在桑林中看雨,同她去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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