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音正在洗衣服,忽然寝室门被打开,两个女佣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进来,开始在寝室里那张空置的床上布置起来。
随后,一个赤发女孩走了进来,给每个室友塞了一包点心:“姐妹们,我接下来回学校住了!晚上请大伙吃饭!”
“璎珐大小姐居然要下凡了?难道你家族的公司破产了?”苏菲亚一下子从卫生间冲出来,打趣道。
“苏菲亚,闭上你的乌鸦嘴!”璎珐知道她在开玩笑,嗔怒道,“还不是父母大人的命令。”
“璎珐,你爸妈为啥突然要你回校啊?”在桌边看书的米拉尔好奇地问。
“哎呀……我前段时间从家里溜出去玩被绑架了……”璎珐有点尴尬。
“什么!被绑架!”三个女生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低调、低调……爸妈不让我对外提起。”璎珐不好意思地说,“大家准备下,一会我们去校门口的烧烤店搓一顿,正好好久没吃烤虫虫大餐了。”
“璎珐请客,那可不能客气了!”苏菲亚笑着鼓掌,“我们寝室也好久没出去吃饭了。”
涟音却有点犹豫。艾克赛斯特不允许他不在的时候她走出校门。可是,现在她也不好拒绝大家合理的聚餐要求。
“璎珐,你爸妈不让你出校,出校吃饭真的好吗?”涟音试探地询问。
“就在校门口他们不会生气的,而且我们四个结伴出去,安全多了!”
涟音不好扫大家兴,只是从踏出校门开始就一直紧张地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所幸一切平安无事。
自从有了璎珐的加入,整个寝室变得更热闹了,尤其是苏菲亚,话多了不少。毕竟,涟音和米拉尔平时都相对比较安静。
“璎珐,我觉得涟音好像恋爱了。”一天,苏菲亚闲聊时,突然神秘兮兮地和璎珐提起。
“真的吗?校草布莱特答应她了?”璎珐停下了往嘴里不停塞薯片的手。
“这个我不知道啊,校园里貌似没传出布莱特恋爱的绯闻。”
“那你怎么知道她恋爱的?”
“你之前两年不是基本上住家里吗,只到学校里来上课和体育训练。去年冬天的时候,学校里流行亲手织围巾。涟音织了两条,一条红色的给妈妈,还有一条蓝色的。”苏菲亚说道。
“蓝色的给爸爸呗。”璎珐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涟音从小就没有爸爸了。”苏菲亚说,“你肯定不知道,她爸爸是民警,她小学那会就牺牲了。”
“啊!”璎珐捂住嘴,浮起抱歉的神色,“是我唐突了。涟音真不容易。”
“所以啊,你说那条深蓝色的围巾,是给谁的呢?”苏菲亚坏笑着眨眨眼。
“她会不会有哥哥什么的?”
“她是独生女啦。而且围巾这种东西,一般女生都不会亲手织给表堂兄弟或普通朋友的吧?稍微暧昧了点。”苏菲亚说。
“有道理啊。”璎珐点点头。
“米拉尔说涟音想告诉我们时自然会说,她没兴趣探究。要不是你来了,我也没人能聊这个。”苏菲亚托着下巴,“会不会是另外哪个小男生要拐走我们涟音啊?我实在太好奇了。”
“要我就直接问涟音嘛。说不定她送给布莱特后被拒收了。”璎珐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我还是对好吃好玩的比较感兴趣……喜欢的人什么的……”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夜神般的男子,话语戛然而止。旋即又自嘲地笑笑,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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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璎珐从操场上夜跑结束,回宿舍的路上,远远看到涟音和一个男生正并肩走来,两人各自抱着一箱什么东西,好像在交谈。
她刚想走上前打招呼,却愣在了原地。
白色路灯下,紫黑色碎发,还有海蓝色的双瞳,黑色的口罩,高挑的身影,都瞬间与她记忆中那个月光下黑色面罩的男子重合。
她不可置信地凝望着他,直到涟音和他也注意到了自己。
她几乎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
涟音僵硬了半秒,还是装作自然地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璎珐,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夜跑回来。这位是?”璎珐盯着他,试图寻找更多证据。
“呃,这位是……”涟音大脑里“表哥”和“朋友”两个词在做激烈斗争。
“我是她的朋友。”艾克赛斯特淡然地接过她的话茬。
“哦,幸会!我是涟音的室友璎珐,请问你怎么称呼?”
“艾克赛斯特。”
璎珐决心赌一赌。她见他双手抱着一大箱东西,心生一计,突然挥手去摘他的口罩。
艾克赛斯特侧脸朝后一闪,冷笑道:“这可不太礼貌啊,璎珐同学。”
璎珐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只是感觉你和我一个故友很像。刚刚忍不住恶作剧了下。”
涟音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要是璎珐看到他的脸,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没有欠璎珐人情,很可能就找机会直接杀人灭口了!涟音赶紧说:“璎珐你肯定认错了。我们还要把这些道具材料紧急送到小剧场去。”
璎珐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