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那么多天,果然堆了一堆的工作。涟音忙了一整天,终于在晚上8点多处理掉了大部分琐事,准备先下班了,明天再忙。
在公司楼下,凡戈说晚上怕不安全,要送她回去。涟音知道希尔洛很可能会跟着,于是婉拒了。她不想再刺激他了,虽然她和凡戈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涟音一个人默默地往家里走,她看着自己的影子被一盏盏路灯拽来拽去,最后被黑暗吞噬。
回到家,爱薇拉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和母亲简单聊了一会后,涟音就回自己房间了。
她刚关上门,站在门背后的希尔洛就立马替她反锁了,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回答我三个问题。一,凡戈是谁?二,乌苏亚是谁?三,为什么布莱特只接受你的采访?”
涟音有点猝不及防。
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也意味着他可以像以前那样傲慢粗暴地对待她了。她如果表露出不满,那就是还在眷恋他的温柔。
没关系,只要他好好活着,只要她能完成夙愿,其他的都没关系。
“一,凡戈是我的同事,我的摄影搭档之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二,乌苏亚是我之前的一个受访者,已经遇害了。三,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在案发现场的记者。”涟音顺从地回答。
“他喜欢你。”希尔洛的声音带着愠意。
“什么?”涟音没反应过来。
“那个叫凡戈的家伙喜欢你,拿朋友当借口,一肚子坏水。”希尔洛的利爪将白墙抓出五道痕。
“不可能!他说了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你不要这样捕风捉影随便抹黑我的朋友好吗!”涟音十分不悦。
“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眼神我会看错?”希尔洛竭力忍耐着强吻她的冲动,“对女人不感兴趣,呵,你也太好骗了吧?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是不是疯了!”涟音怒了,“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我只喜欢你啊!
涟音胸口酸涩无比,一滴眼泪滑落脸颊。
见涟音哭了,希尔洛一惊,情绪缓和下来。
“既然你说了三遍,我就暂且放过他。”希尔洛很想让她以后都不要再和那个凡戈来往了,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要是我发现他对你图谋不轨,我就把他撕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这么暴力。涟音突然想到她没有资格再管他了:“随便你吧。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能不能查到是谁幕后出赏委托你们弑影猎人去谋杀布莱特和他弟弟布拉克的?”
“当然可以。”希尔洛起了坏心思,“但这好像不属于我要还的人情范畴吧?”
涟音语塞。
“涟音,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是要用代价去换的。”希尔洛用手指缠住她的一缕长发,“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如假包换,怎么样?”
涟音狠狠地咬住嘴唇。
她知道他在羞辱她,在抒发对她的不满,在嘲笑她明明依赖着他还想和他泾渭分明公事公办。
出乎他的意料,涟音一声不吭地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外套,外裤,毛衣,袜子,线裤,希尔洛惊愕地看着她一件件地脱着,只剩内裤的双腿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当她准备脱内衫的时候,希尔洛忍无可忍地钳住了她的手腕,低吼道:
“是不是谁能帮你查案,你就给谁睡?我不在的这三年,你上过多少人的床?”
这不是自己本来准备要走的路吗。涟音低着头:“很多人的。怎么样,你还要不要了。”
涟音被一把甩到床上,压在他的身下,他猩红的双目灼烧着怒火,她听见希尔洛喉咙里的压抑着的咆哮和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她害怕地用力闭紧了眼睛。
这样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恶心吧。
希尔洛的理智几乎要被愤恨给击垮了。他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舞会涟音和不同男人跳舞的画面。一想到自己舍不得碰的女孩被其他男人肆意玩弄,他就想要杀光那些人!
——可是,这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不在她身边吗?自己杳无音讯,她走投无路,才会想用身体去做交易。何况他和她无名无分,他又凭什么要求她为他守住清白?更何况,夺走她贞洁的,恰恰是自己啊!
希尔洛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剧烈的喘气声慢慢平复下来。
他慢慢地从她身上退开,颓然地坐在床边: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想起那个秋天的夜里,他们坐在大学教学楼的天台边,月色下,她笑意吟吟地期待着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给身边的人带去幸福的样子。
是自己毁掉了她的幸福,把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涟音睁开眼,震惊地望着他深深弯下的脊背。
“对不起。”他哽咽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内,她看见他逆光的黑色剪影,有什么从他的眼中掉落到了地上。
这样的她,他都不厌弃吗?他反而还在自责吗?涟音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她扑过去握住他的手臂:“……我、我刚才是骗你的,和你赌气……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真的没有!”
“你别自责了好不好?你知道吗,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