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音姐,国王陛下也……太帅了吧!男人的终极梦想啊!”林涅仿佛围观花痴的一员,看车队远去才恋恋不舍地返回店里,“他在的时候我不敢一直盯着他看,他走了我又后悔没多看两眼。”
“他确实是很帅。”涟音失魂落魄地坐到椅子上,“谁能想到他长这样。”
“我虽然是男生,但看到他居然有一种要流鼻血的感觉……”林涅微红着脸,摸了摸鼻尖,笑道,“我从来不会这样,我都想笑话自己了。而且他很关心民众,也不摆架子,我们这种不知名的小店,他还会热心地帮忙出主意。对了,他那个建议太好了,我今晚就回去和爸妈说。”
“哈……我倒觉得,如果装一部电话,我就更没时间抽空看书了……”涟音苦着脸。
“说起来,你给陛下的那杯饮品,赶快做一杯我尝尝。”林涅推着涟音去做,一边有点酸酸地说,“对了,为啥陛下总是问你啊,就因为你是女生吗?”
“……我都没有他身边那个女人一半的美貌好吗。估计是因为在幽染没见过我这个氏族的兔族吧。”涟音也酸酸地掩饰道。
“那涟音姐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林涅仔细看了看涟音,“我认为你还是有她一半的美貌的。”
涟音气得牙痒痒,将做好的忘情水一把塞到他嘴边。
林涅得意地坏笑着,一口下去直接喷了出来:“我去!涟音你有病啊!这是给人喝的吗?”
他抠着嗓子眼把咽了一半的液体给呕吐了出来,咳得眼泪汪汪:“你……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和我们店同归于尽……”
“是他自己不挑价目表上的饮品,非要问我的。”涟音黑着脸。
“你也不可能会喜欢喝这种茶饮吧?”林涅不信。
“我确实不喜欢,但是已经酝酿这款有好几天了。一直在纠结是放在‘特立独行’里好呢,还是放在‘提神醒脑’里好。”涟音解释说,“我当时还想了一个推广语,就是说,只有用情至深至苦之人,才能喝尽这杯忘情水。你还没失恋过吧?你不会懂的。”
“我谈过恋爱的好吗?姐姐不要看不起人。”林涅哼了一声。
“后来怎么分了?”
“她没有考上大学,也不是我嫌弃她,但两个人不在一起时间久了,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就渐行渐远了。”林涅说。
“是吗?看来真的会这样。都说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忘情水啊。”涟音落寞地望着那杯水。
“涟音姐怎么分的?”林涅托腮看她。
涟音回复:“我刚刚没说完,这是一种营销噱头,有时候越难喝的饮料,反而大家觉得新奇想尝尝。而且刚才他问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放在提神醒脑系列了,帮我解决了这个选择难题。”
“涟音姐……”
“最重要的是,那可是国王亲点的饮品啊,就算是尿,也能火的!味道根本不重要好吗!”涟音拍着桌子,直到把手都拍红了。
林涅瘪瘪嘴嘀咕:“不说就不说,真小气。”
涟音正要说什么,店门口忽然进来了几个人:“我们想要点刚才国王陛下点过的那款茶饮!”
林涅绝望地大吼:“听我说!那个真的非常难喝!只有受过精神创伤脑子有坑的人才能喝下去,国王陛下喝一口肯定扔掉了!你们看看其他的茶饮吧,陛下其实每样都点了!”
那些人还在纠结的时候,店外涌进了更多已经追不上车队而返回的人群,纷纷要点单,把小店挤得一塌糊涂。
在一片黑云压境、吵吵嚷嚷、推推搡搡、杯盘狼藉之后,太阳西斜,林涅哑着嗓子宣布所有饮品已经全部售罄。
然而一些没有买到的顾客还是没有离开,在听目击者声情并茂地讲述当初国王陛下是站在哪个位置,穿着什么样的衣服,说了什么话等等。
涟音已经累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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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中饭都没有吃,把店门关了之后,随便吃了点,然后强撑着把店里打扫整理好,已经是晚上七点。林涅骑车回家了,涟音准备洗漱早点睡觉。
她锁好门往回走,突然驻足,鬼使神差地站到希尔洛上午站的位置,往上午自己站的位置看去。
她忍不住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
他接过她递给他的茶饮时,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指背。
那不该是国王陛下的手。
那是艾克赛斯特的手啊。
她吻着他碰过的地方,咸而涩。
她慢慢地朝卫生间走去,打开淋浴喷头,把脸上的泪水和身上的汗水洗干净,换上睡衣。然后把脏衣服洗好,晾到阁楼的窗户外面。
她爬上铺着草席的床的时候,感觉四肢就像灌铅一般,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她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有人踩着嘎吱作响的木台阶上来,她都没有被惊扰。
直到窗外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开天际,劈碎她寂寥的梦境。
惊醒的涟音,看见阁楼侧窗边站着一个人,侧脸断断续续被惨白的闪电照亮。
她吓了一跳,以为是梦,猛地坐起身,用力揉揉眼睛,才清醒了一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