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气氛还算可以,穿着暴露的舞女身姿妙曼,媚眼如丝企图博个好前途的。
得知蓁蓁被汗皇身边的内侍带走了,姒晅看大福晋的目光就有点不得劲,掺杂着点之前没有的打量,把人大福晋吓得胆战心惊,心里又气又怕,又硬憋着装没事人。
宴会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姒晅始终是交际圈的核心,有人吹他战功,有人夸他身手,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无意间有人提起了那位“乐平郡主”,声音大的连坐得位置远一点的姒燮都听见了。
“七王兄,你别小气嘛——不过是个女人,借给弟弟尝个味道怎么了?”大大咧咧开口的是安郡王叔家的世子,骄纵惯了,什么话都敢说。
旁边的人看姒晅神情有点不太对,连忙给贝勒使眼色,但哪个地方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起哄说道:“你这就不懂了吧,据说这“乐平郡主”长得非常漂亮,七哥刚得手哪里能让你碰?”
大夏金朝隔的老远,消息不通,哪里能传什么哪个女人长得漂亮的风声,无非是这些人的揣测而已。
“从大夏俘虏来的那些贵女,你们随便去挑。”姒晅把酒杯重重放下来,有酒溅出来,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危险,语气平淡。
“乐平郡主将会是本王府里的侧福晋。”
场面有点安静,世子眉毛一皱,有点难以置信,他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人按下去了。没人在乎一个敌国的贵女,但那个女人如果是姒晅的侧福晋那就不一样了。
在座的的这些人,不约而同地恭喜起姒晅,左一句小七嫂,右一句七哥大度。
姒晅傲慢惯了,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个什么想法,大福晋竭力微笑,但脸色依旧很难看,按照金朝人的习惯,是多妻多妾,大福晋和侧福晋都是妻子,侧福晋生下来的孩子也同样是嫡子。
金朝没有大夏人那样严苛的嫡庶分明的臭习惯,这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很可能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大福晋忍了很久,才扬起僵硬的笑意,实际上在场没有人在意她,姒晅也没有,他习惯了身边待着个美丽的花瓶,自己却并没有观赏的心思。
想必其他人对于姒晅打算的漠然,姒燮无疑更加惊讶,但又有一点意料之中的感觉,当时他就觉得,那位郡主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对方足够美丽,也足够特别,这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她姓沈。
宴席里的人聊着聊着,就有点不耐烦了,怎么大汗今天来的这么迟啊,但他们又不敢表现出来。
姒晅捏紧酒杯,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上来。如果见蓁蓁的人是别的男人,他肯定会担心这人另有企图,可大汗绝不可能,姒玄要见她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他烦躁地捏了捏鼻梁,抬起头就看见高台上端坐的大妃,她表情也有点不耐烦,招来了婢女,似乎在吩咐什么。
“大汗到——”
过了一会,汗皇就到了,所有人都半跪下来,以右手握拳按在心口位置,低下头颅,表示顺从和恭敬。
“起来吧。”懒洋洋的声音轻飘飘落下来,所有人这才站起来。
今天姒玄似乎心情还不错,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姒晅就在另一个瞬间看见了站在高台上的蓁蓁。
她太显眼了,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异族的衣裳。夺目的绯色,衬出她眉眼的柔媚,圆滚滚的杏眼,笑盈盈的,似是天真又似娇俏。
姒玄先跪坐下来,姿势很随意,长得好看占不少便宜,同样的坐姿放在他身上就是潇洒。
蓁蓁心里称赞了一声,余光往底下扫了一眼,这些男人除了一两个出众点,其他人看起来都有点辣眼睛,她默默专注把目光转向姒玄。
这男人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长得是真的好看。
他身旁伺候的人很有眼色,立刻又端来了一个蒲团,在姒玄的示意下,直接放在了他的右手边,哦,他的左手坐着的是他的大妃。
蓁蓁跪坐下来了,小腿有点酸胀,她调整了一个令她舒服的坐姿,姒玄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大妃对她倒是不像姒晅的大福晋一样妒恨,目光中有点打量的味道,更多的是好奇,看见她看过来,还友善地冲她笑了笑。
虽然大妃长得也不是很漂亮,但看着倒挺舒服的。蓁蓁回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微笑,突然感觉有人捏了一下她的小手指,她抬起头:啥事?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茫然,姒玄反而静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忽然笑起来,像是骤然盛开的鲜花,艳极美极。
姒玄不再和她玩闹,认真营业起来,不过他全程说的是金朝话,语气平缓,虽然她听不懂,但场上众人脸色都有点激动,借此可以看出来,他讲得应该很能调动情绪。
突然间,姒晅站起来了,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银边的衣裳,和姒玄身上的有着微妙的相似。不同的是,他的眉眼倨傲太重,看起来盛气凌人,目光锋利而尖锐,不如姒玄看着舒服。
蓁蓁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她暼了一眼姒玄,看见他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又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微微挑眉,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