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一愣,眉眼弯弯,华若桃李,“你啊。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她以手托腮,自顾自嘟囔道:“不过……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像你这么可爱的。”
这是在讲明玉格格不可爱嘛?
蓁蓁眨了眨杏眼,笑眯眯地应了,去挽住对方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二姐姐也很可爱啊。”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这副身体是真的不行,“对啦,十阿哥生日要到了,二姐姐有想好怎么办生日宴了嘛?”
若曦眉眼瞬间灿烂起来,滔滔不绝讲起来自己的安排,生日歌,千纸鹤,还要做蛋糕,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为她有多喜欢十阿哥。
蓁蓁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琢磨着生日歌,千纸鹤,这几个字,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历,这样算起来,她们之间应该有一些纠缠不清的渊源。
她不再多想,只缠着若曦,让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生日歌,从记忆的深处找到了这首歌的调,跟着哼了起来。
若曦摸了摸她的头,笑嘻嘻地道:“等你过生日,我也给你唱生日歌。”她大大咧咧地问道:“对啦,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蓁蓁并不问她为什么会不知道,仔细地回想了前面去年过生日的日子,很快推算出来了:“是十月廿二。”
若曦眨了眨眼睛,她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肩膀:“十月二十二,二姐姐不要忘记这个日子哦。不然,蓁蓁会很难过的。”
“放心放心,我记住了,十月二十二对吧。”若曦捏了捏她的脸,她眨了眨杏眼,浓密的鸦睫垂下来,眉心是白色的梅花形花钿,眉眼妩媚纤弱,有一种脆弱楚楚的美。
“你真的好漂亮啊。”若曦忍不住称赞,可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唉声叹气起来,觑着她欲言又止,目光十分怜悯。
蓁蓁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她蹙起眉,还没开口,若曦就一惊一乍叫起来:“别,别,蓁蓁你千万别皱眉。”
“你保持住,然后捂着心口,看我。”
蓁蓁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捂着心口蹙眉看对方,若曦睁大杏眼,一副被暴击的模样,双手揉搓着泛红的脸颊:“也太漂亮了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西子捧心、我见犹怜吗?”
她并不应声,却微微弯了杏眼,果然,这位二姐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也不知道以后,谁能有这个运气娶到你。”若曦嘴里嘟囔了两句,忽然意识到明年,她们要一起参加选秀,瞬时间心情差了下来,觑了一眼蓁蓁,没再开口。
她挑了挑眉,只是微微笑起来,并不说话。阿玛的意思是让她进宫,而红夫人嘛。
蓁蓁心里微微一顿,她自己心里有主意,但具体的还要等见过太子,才能决定,而这次十阿哥的生日就是个好机会。
“好啦,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你仔细注意身体啊。”若曦同她告别,匆匆离开,袅袅对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蓁蓁丝毫没有反应,袅袅这个态度,其实才是正常的,毕竟之前在西北她和那位二姐姐极其不对付。
对方阴阳怪气,她也不可能忍着,直接对上去,谁也不让谁。
红夫人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她在意她,同时也厌恶她。对方并不会教导她,但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导一下她。
慢慢地,蓁蓁意识到这样做,太吃亏了,行事收敛了一些,她不自觉地学起红夫人的处事风格,这大约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对方并不制止,也可能是懒得多看她,无论她是什么样子,她都不在意。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别人对她印象开始刻板起来,温柔而柔弱的姑娘。只有二姐姐,开始有些怕她了,可所有人却都认为她们关系好了起来。
很奇怪,不是吗?
她并不看袅袅,直到屋子里所有人离开,她才爬到罗汉床上盘坐下来,继续把那一本书看完。
之后几天一直是很平静的生活。看书,是蓁蓁自己的习惯,而弹奏琵琶,是受红夫人的影响。
她并不是很喜欢琵琶,但也不讨厌,无聊地弹奏几首曲子,其实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毕竟这里的生活,可供娱乐的东西并不多。
十阿哥生日那天,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贝勒府热闹极了,人来人往,而若曦依旧很积极地帮忙筹划,还特意换了大红色的旗装,好看极了,眉眼弯弯,灼若芙蕖。
蓁蓁怀疑若曦喜欢十阿哥,但看她的神情又不太像,真是搞不明白。
她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依旧是往常的打扮,水绿色的旗装,为了不张扬,梳了满族女子一贯用的两把头,描了眉涂了唇脂,眉心贴了花钿,就算完了。
她提前告诉了若兰,会晚点过去,理由当然是,她的病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会容易复发。对方非常体贴,让她照顾好自己身体,来晚些不要紧。
所以,整个贝勒府都热闹起来的时候,蓁蓁心安理得地缩在小院里,自己泡了茶,抱着琵琶弹拨,嘴里哼起曾经从红夫人那里听来的曲调。
她并未唱词,但依旧能听出来,是一首很轻快的童谣。
七爷循着歌声在八哥府里绕了很久,半路叫住了个小太监,询问这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