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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1 / 2)

第二天早晨我待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安舍的猫头鹰给她带来了没完没了的信件,但她没时间看,因为我在不停地跟她说昨天晚上的情况。

“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太紧张了,三强争霸赛是好事,而且,你妈妈怎么可能回来写纸条给你呢?”安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

“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有人在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我暑假偷偷回过白鼬山了,我还在我床头的相框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也是我妈妈的笔记——我在她日记里见过的,我给你看……”我从口袋里翻出昨天放好的东西,却是三张空白的纸。

“……段里,你要不要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安舍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我脑子很正常!”我愤怒地把那三张纸扔在地上跳下了凳子,“我知道了,是卢西塔干的,他一直在偷拍我,还把照片里的其他人剪掉……”

“拜托!”安舍一把拽住怒气冲冲的我,“你要干什么,没有证据就去跟他打一架?”

“他敢拿乔治威胁我,还模仿我妈妈的笔迹……”

“冷静点,行吗?卢西塔不知道你妈妈的笔迹是什么样的才对。”

“或许他知道呢!除了我,所有人都了解我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我有个办法,去问问特里劳尼教授吧,她最擅长预言之类玄幻的东西了。”

我笑了笑,从安舍手里抽回自己的袖子。

“你什么意思啊?她可是个拉文克劳!”

十分钟后,我和安舍站在了特里劳尼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我张张嘴想反悔,安舍瞪了我一眼,我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特里劳尼教授那对乒乓球似的大眼睛藏在门缝里:“啊,是你们啊,我的孩子们,我预测到了有人会来。”

我听到敲门声后一般也会这么预测。

“教授,我的朋友遇到点儿麻烦,她说——有人在她的储物柜里塞了一张预言纸条。”安舍看了看我。

“我猜到了!”特里劳尼教授大声地说。

“恕我冒昧,教授,要不您先把您看到的东西告诉告诉我们。”我不耐烦地说。

“你要遇到大麻烦了,它来了……你为什么不远远离开这儿呢,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特里劳尼教授忽然全身都哆嗦起来,“孩子,你一定是出生在冬天,寒意杀人的冬天……啊,火星在这个月缩近了和水星的距离!”

“我们走吧。”我转向了安舍。

“你认识乔治 韦斯莱吗,教授?”安舍没搭理我,“预言纸条上写着就是他会死。”

“两对鸳鸯鸟……一个骨委尘沙,一个荒苔数鸦……”特里劳尼乒乓球似的眼睛忽然迅速氤氲起泪水来,“不幸啊——不幸,不幸让人贩卖生命!还会有的,孩子——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死去的!”说着她猛地关上了门,任凭安舍怎么叫都不肯再出来。

“我说什么来着,她就只会吓唬人!”我毫不避讳地站在门口大声说,安舍却不说话了,焦躁地摆弄着她胸前的蓝领结,“你不会信了吧?就是卢西塔干的,不可能有别人,我要去告诉乔治那张纸条的事,你来吗?”

“啊,不,我要去给我爸爸妈妈回信了。”她轻轻地说,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原来那些铺天盖地的信是她爸爸妈妈寄来的吗?

我沿着旋转楼梯奔跑,最终在拿着魔咒课课本上楼的德拉科面前刹住了脚步,他往自己的左边走,我就往右挡,他往右,我就往左。

“你跟西奥多为什么都躲着我?”

“你还来问我,是吗?”他皱着鼻子抬眼瞧我,我努力在这张脸上回忆我最好的玩伴的影子。

“还是因为我和格兰芬多在一起,是不是?”

“你和那几个格兰芬多去找布莱克,还差点搭上西奥多,”德拉科紧绷的脸上挤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诺特先生很生气,他早警告过西奥多不要和你来往的,记得吗?如果我告诉西奥多的爸爸,他的儿子没有听他的话……”

“很明显,这次他听了。”我说。

“是啊,他很聪明。”德拉科说着想走,我又一次挡住他。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不理我?”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我爸爸告诉我,你们家族跟莱斯特兰奇有婚约,你外公和他们立了牢不可破誓言,现在他死了,莱斯特兰奇因为那个卢西塔丑闻缠身,所有人都默认该你该成为一个马尔福。”

“……你自己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好笑吗,德拉科。容我问一句,这个所有人是谁?”

“贵族们,”德拉科淡淡地说,微微抬高了他的头,“你从小就是在他们之间长起来的,你应该明白家族和血统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想去莱斯特兰奇那儿,我理解,可你怎么会想到一整个暑假都待在韦斯莱那个老鼠窝里!”

“贵族们,所以不包括我自己喽?”

“自己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吗?段里,就算他们不在了,你这辈子也都是瓦尔托的孙女,奥古斯都的女儿,你是最优异的纯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显出一种坚决,一股无名的火在我的血液里翻腾。

“你觉得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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