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快速翻阅的书页把腐朽纸张的气味吹进我的鼻子,“魂器”两个字一闪而过。
我合上书:“找到了。”
乔治问也没问地把手伸了过来,我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对不起,”他说,“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从没对彼此诉说过的恐惧和惶恐,装作一切都好的虚壳,无法接近的真相,全都在这个浓重的夜晚撕破伪装扑向彼此。最玩世不恭的格兰芬多,和最骄矜自傲的斯莱特林,会对彼此说多少实话呢,会拉下脸痛哭流涕吗,会承认自己害怕吗,会去乞求一条出路吗?
我走过去,把脸贴在乔治的肩膀上,他拍了拍我,叫我站好,我不站好。他又把我拽着他的手掰开,我不情愿地挣了两下,接着整个人被推到楼梯边,背靠着那些扶手,回应乔治半是泄愤半是依恋的亲吻。
我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忽然一道精巧的银色光芒落到了我的手指上,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和乔治的守护神一模一样的喜鹊。
“会说话不?”它歪了歪头,“乔治!回家!我们被监视了!”然后扇起翅膀消失了。
我们两个马上从楼梯扶手上起来,乔治拿上他的魔杖,我拿上那本书。眨眼间的功夫,我们已经站在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前门台阶上,在邓布利多死后,所有知道这儿的巫师都成了保密人。虽然不算最保险,但起码是唯一还有魔咒保护的地方。
“你得走了。”我在开门之前提醒乔治,如果他不在,监视我们的人一定会找理由对韦斯莱一家进行逼供。
“嗯,”乔治幻影显形之前又停住了,“段里,我也爱你。”
然后他消失在空气里,我收起了脸上的傻笑,对着大门施了一个阿拉霍洞开,玄关地板上浮起一股人形尘土向我俯冲过来,同时嘴里还重复着:“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几次试着击退它而无果后,老布莱克家的女主人又开始在画像上咆哮,楼梯上传来另外的声音:“告诉它人不是你杀的。”
然后重新对准我的是三杆魔杖——哈利,罗恩和赫敏。
“罗恩,你怎么把不在家的事蒙混过关的?”我不是没想过会在这儿见到他们,但还是皱起眉头。
“你带着我和罗恩去喂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之前,在做什么?”没有回答,只有哈利毫不松懈地逼问。
“在伪造去霍格莫德的同意书,”我马上不高兴地想起来那是三年级,“你们俩害得我把它戳破了。”
魔杖放下了,但他们当然也不会热烈欢迎我:“你来干什么?”
“巫师届的政变已经开始了,满天下都是食死徒。作为他们的头号目标,我想我们是不是能心平气和地聊聊下一步?”我从怀里拿出了那本关于魂器的书,“就先从这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