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燃红烟,所以更难被发现。”
季鸢解开手指上缠着的荷包绳,那荷包做工相当精致,绿叶下是颜色渐深的粉红色莲花瓣,中间开着两个小孔,如意节下绑着靛青色的丝线,绳子尾部结着细长的穗。
但季鸢却从中掏出火石,轻轻一擦就在火绒上生出火来,原来这并非是荷包,而是火镰。
“亏我还担心你这三年被饿死,连火镰都这么精致,看来你过得不比我差啊。”
昔日季鸢一朝被弃,作为一枚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被抛弃就意味着无依无靠命若浮萍。三年遍寻无际之时,陆旻不止一次怀疑过她是不是还活着,目前看来这种担心属实多余。
季鸢点着手中的香,随后绕着陆旻周身得意地边走边说:“你这种窝在京城蝇营狗苟的小官是不会理解我在外面过得有多快活,要知道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听闻她过得好应该开心不是吗?可陆旻的眼睛却忽然黯然下来,他嗓音低沉,追问道:“阿鸢,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像是一阵风卷着霜雾卷着尘烟吹拂过季鸢的心头,又于片刻间稍纵即逝。
她突然沉下脸,声音也陡然转冷,“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总之和你无关就是了。”
手中的香适时燃出红烟,沉默降临在昏暗的殿内,两个人探查一番后就此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