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瑜婉心跳加速,她没再说话。
......
翌日,萧绎去上了早朝。
自打那日后,萧绎再也没入过宫。
他刚回洛京那会,宣武帝当着朝臣的面,体恤他在渝地生活习惯了,免他不用日日上朝。
在朝臣眼里,新皇对这个皇弟包容爱护。
但萧绎明白,宣武帝不过是防着他,担心他久居朝堂,会私植党羽。
不上早朝,才符合他这个纨绔王爷的身份,于是他欣然承了宣武帝这份情,对于上早朝全凭心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此刻还不到四更天,文武百官已列队候在午门外,等待四更时鸣钟鼓进入。
何靖提着灯笼照了一圈,萧绎眼尖地寻到了刑部尚书王谦,他正和槐长安站在一起说话。
萧绎信步走了过去,王谦一偏头看见他,忙行礼:“燕王殿下,今儿怎么来早朝了?”
槐长安也笑着和他行礼。
“王尚书,槐侍郎早啊!”萧绎嘴角噙着笑意,“说来惭愧,本王这两日睡得不安,但昨夜做了一美梦,美梦惊醒后,便睡不着了,干脆就来上早朝了。”
槐长安眯着眼淡笑,心说燕王行事越发乖张荒唐。
但他面上不显,玩笑道:“呵,看来殿下这美梦实在是美哉!”
“还是槐侍郎懂本王!”萧绎桃花眼一眯,语气张狂,他眸底掠过意犹未尽的亮色,“着实美哉,引得本王这一路上还在回味。”
“究竟是何美梦,让王爷如此兴致?”王谦忍不住好奇地问。
萧绎嘴角笑意更盛,他偏头看了一下两边,抬手凑到王谦耳边低语一番。
“哦?”王谦面露错愕和惊艳,“当真如此?洛京城还有这等绝色?”
“王尚书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看看。”
“真行?”
“那还有假?王尚书还不相信本王的眼光?”
“当然相信,”王谦犹豫道,“只不过那是王爷心头好,下官怎可夺王爷所爱。”
“诶,那有什么,不过是一舞姬而已,本王哪有那么小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王最近刚好闷得慌,正想找个人喝酒,王尚书若是不介意,今晚去碧月轩小聚,陪本王喝几杯如何?”
“当然不介意。”王谦面露欣喜,“王爷盛邀,王谦荣幸之至。”
萧绎又转向槐长安:“槐侍郎,要不要一起?”
槐长安则委婉道:“今晚长安还有事,就不陪殿下和王尚书了。”
萧绎笑道:“无妨,那就下次。”
他话刚落,文武群臣纷纷让开道路,只听人群中有人道:“巫宫主来了。”
萧绎抬眸看去,正见巫正贤举步走来。
巫正贤目光扫过人群,正和萧绎对上视线,萧绎却像没看见一样避开视线,伸手揽了揽王谦的肩膀:“王尚书,今日酉时半,本王在碧月轩备上好酒好菜等着你,不见不散。”
“好,好。”王谦应道。
恰在这时,巫正贤走到他们身边,萧绎把手臂从王谦肩上收回,看着巫正贤不动声色道:“巫宫主,有日子未见了。”
巫正贤凤目微眯,视线从王谦身上扫过,最终落在萧绎左肩上:“是有些日子不见了,这些日子殿下都不去巫学宫走动了,可是因为肩上的伤?”
萧绎道:“正是,本王最近这身子弱得很,这箭伤倒也顽固,那可恶的凶徒险些要了本王的命。”
巫正贤道:“殿下莫气,这些日子本宫一直在追查,只可惜那些凶徒实在狡猾,暂时还没有线索。”
萧绎笑着道:“劳烦宫主为这事费心了,本王倒无所谓,就是担心这些大胆凶徒在皇城滥杀无辜,”他说着看向王谦和槐长安,“王尚书和槐侍郎也要万分小心,天黑了定要关好门窗防刺客。”
两人同时道:“多谢王爷提醒。”
这时,五凤楼上响了三通鼓,左右阙门开,禁军旗校次第入,几人忙告辞寻找队伍。
萧绎自何靖手中接过灯笼,敛起脸上的笑容:“快去办吧!”
待鸣钟之后,他随着文武百官进了皇宫。
那日早朝后,宣武帝像无事发生一样,邀他一同去慈宁宫陪皇祖母用午膳。
萧绎欣然前往,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同来的还有熹嫔和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