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青袖>其他类型>十指春风> 欺辱主子?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欺辱主子?(2 / 3)

钥匙交给了沈妙宜;除此之外还有月例,海棠苑每月的月例少说也应有上百两银。

他在天临织造府任职郎官,每年三百五十两的俸禄,这些都是悉数送回来的,她怎么可能手头不宽裕?

彩绣话到了嘴边,忽而又顿住,二少夫人已经没了,如今她说这些往事,只是想唤起二少爷的恻隐之心,看在二少夫人的情分上,原谅自己。可,有些事情,她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牵扯越多……怕不是她能承担得了的。

彩绣涕泪横流,伏地不起,口口声声只念叨着请二少爷宽恕。

苏祈搭在圈椅上的手已青筋暴起,见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便开口道:

“东宝,去叫账房来。”

既然彩绣不肯说,他便自己问个明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国公府的账房先生便抱着册子匆匆而来。

“邓先生,府中每月的开销都是由你经手,对吧?”

他起身,窗外园中已经落了雨,雾霭沉沉,杳霭流玉。

邓账房谨慎地点了点头,暗想幸好自己有备而来。

“回二少爷的话,府中每月开销都记录在册,还请少爷查验。”

苏祈的视线扫过那厚厚一叠账册,并没有亲自动手。

“我房中月例是多少?”

“回少爷的话,按照府中规矩,少爷每月月银是二百两,二少夫人每月一百两……都是按时发放的。”

“我在天临任上,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月例,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祈此言一出,邓账房登时有些慌张,伏地拜了一拜,才回话:

“少爷说的是,怪奴才没说清楚,自打少爷去了天临,夫人便遣人传话,说,少爷人不在家,月例就暂且先停了,挂在账上呢,等您回来了一并补发……”

“哦,挂在账上……那为何无人知会我?”

苏祈语气平顺,看不出息怒,邓账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愁苦。

默了默,才颤颤巍巍答道:“此乃夫人安排,小的也不敢……”

终归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事,下人们不过见风使舵。

窗外烟雨迷蒙,书房内灯火阑珊,一时间苏祈恍惚了,这里还是他的家吗?

为何如此陌生?

“二少夫人每月除一百两月例之外,可曾从府中支过银子?”

邓账房见他问的细致,也不敢含糊了事,便实话实说:

“回少爷的话,二少夫人从来未曾在账上支过钱。”

“我在天临织造府每年三百五十两的俸禄,原是遣人送了回来,这笔钱,你是如何处置的?”

”回少爷的话,如今府上并未分家,所以这笔钱,便入了府中公账。”窗外细雨绵绵,屋内的邓先生,却紧张的冷汗直冒。

“好,既然未分家,那么遇上婚丧嫁娶,人情往来,应是府中出钱对么?”

“是。”

“那二少夫人为何没从账上支钱?”

······

邓账房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左右是二少夫人吃了亏,用自己的月例补了府中应酬花销,如今二少爷句句话都有所针对。

可是,可是,这也不是他们下人的错啊。

府中有当家主母,若是觉得不公,自然……

但,这不是他一个账房先生胆敢置哙的。

苏祈觉得双眼酸涩,仿佛有一股热气氤氲而出,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双目紧闭。

为什么要这样?

三年前官家下旨,命他出任天临织造局主事郎官,其实,这个官职原本轮不到他,全因上一任郎官突发恶疾,他临危受命,陛下催得急迫。

当时沈妙宜刚刚小产不足十日,仍在卧床静养阶段,他犹豫是否带她一同前往。

可是当时他们之间有些争执,二人尚在冷战中,苏母又亲口承诺,会好好照看她,于是苏祈才留她在家,自己一人匆忙赴任。

他们之间生了些龌龊,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苏祈本来是想等自己到了天临,梳理好头绪,一切安排妥当,届时她身子也休养好了,再寻个机会派人来接。

可他上任为官了,才知道,天临织造这个人人艳羡的肥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费尽心力,每日忙于公务,少有空闲,自然也就没有派人来接,写了几封家书回来,也不见她有所回应,他也气恼了,索性也不理会,晾着她便罢。

如今想来,真是悔愧难当。

他们这一口气,怄的太久,后果太严重。

雨丝翩跹,划破了长夜的静谧。

该罚的罚,该赶的赶,他遣散了众人,独自跨过了海棠园的门槛。

这几日他在官署中埋首公务,一刻不敢怠慢。

因为只要一停下来,便忍不住去想,沈妙宜。

她真的就这样离世了?

他还是不能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海棠园空了,屋内黑漆漆的。

再也不见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终归只能留存在记忆中。

他很后悔,但为时已晚。

脚步不自觉就踏上了他们的床前的矮凳。

他坐在床沿,想起她小产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