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无情的神色让这张看起来还显稚嫩的脸显出一抹不符合年龄的冷酷。
她抬手至于胸口,感受到那份临死前的不甘、痛苦与绝望,轻声道:“既然我是因为你的死亡才能来到这里。你受到的委屈、不甘和痛苦我必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此念想一出恍惚间像是有什么束缚解开了,虞漓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这具身体在此时才是真正的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
随后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识海深处有一道巨大的禁制。
闭上眼心神沉入识海,虞漓小心触碰了下却被巨大的力量弹开,那一瞬间她明白就是这个像封印一样的东西困住了她的全部的法术,让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虞漓飘浮在识海深处,盯着禁制出神,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禁制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识海里的。
虞漓不是纠结的性格,也无意去探寻法术被封原因了。既然知道法术不是无故消失,接下来就是找到破解禁制的方法。
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身影,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己满是鞭痕的后背,透过纵横交错的鞭痕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陈年旧疤,像是一张被反复划破的美人纸,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触目惊心,转身打开淋浴。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成了这具躯体的主人,那么她所受的苦难羞辱自然都要一一还回去。海妖虞漓可以吃任何东西,但绝不会吃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水雾弥漫中妖气肆溢。
.....
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打开衣柜,虞漓满眼新奇的看着柜子里长长短短不同于元灵界的衣服。挑挑拣拣的从里面拿出一件浅色的T恤,外搭针织线衫,下面配同色系裤子。
嫣红的唇勾了勾,虞漓伸手将过长的刘海往上撩了撩,露出饱满的额头。微微挑高眉毛眼神清亮,眉宇间半点没有那个怯懦自卑少女的影子。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人自顾自的推门,面无表情的管家端着早餐走来看到站在窗帘边的少女。
咚的一声餐盘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管家故意拖长音调:“大小姐既然醒了怎么不知道自己下去吃饭。还要让别人亲自送上来才行,大小姐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虞漓无视身后人充满恶意的声音,“哗啦”一阵窗帘推拉的声音,引的管家本能抬头去看。
窗边的少女放下拽着窗帘的手,转过头来嘴角的笑容高高扬起。
“早上好啊。”
明媚的晨光下她背对着阳光,周身像是渡了一层光晕,容颜绝世。
虞漓淡然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看着他的手慢慢扶上自己的肩膀,看着他着迷的眼神还有越凑越近的嘴,嘴角勾起一起奇异的弧度。
她记得这个管家之前也对原身动手动脚过,期间原身也鼓起勇气试过求救,可是管家的巧舌如簧和父亲的漠视让本就胆怯的女生更加怯懦孤僻。
她每一次的挣扎反抗都被他当成情/趣,更加肆无忌惮。
看着那个越凑越近的头颅虞漓突然动作,狠狠拽住他的头发转手往旁边的墙壁按去,另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腕反剪其身后。
巨大的力道压迫着管家的脑袋,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虞漓的掌控,他艰难的出声质问:“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老爷的人快放了我。”
虞漓低首在他耳边低语:“用我的名义刷我爸的卡,是不是很爽?听说你昨晚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管家一愣,羞愤质问的表情僵在脸上。还未等他开口辩驳就感觉到身后人的力量在加重。“啊......唔唔!”
头被用力的挤压着嘴唇早已变形,在墙壁和手掌之间管家只感觉自己的头就像夏日里的西瓜一样随时都会爆开。
虞漓看着眼前面容扭曲的男人:“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爸的情人都敢碰。怎么,骚扰了女儿还不够情人也要沾一手?”
耳边的声音低柔婉转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如果忽略男人的惨叫声的话,这一幕当真是情意绵绵。
虞漓看着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的人,手腕一转将他从墙壁上拽下来。
终于能说话的管家忍着头颅和嘴唇的疼痛:“大小姐怕不是再说梦话,法治社会讲话要有证据。我要去告你污蔑!你是要去做坐牢的!”
虞漓慢慢的松开钳制住管家的手。感受到身上渐渐放松的力量管家心中一喜,到底是个半大小孩随便一下就唬住了,笑意爬上脸庞心中盘算着等虞总回来要怎么和他说这件事。
“啊——!!!”
突然间的一阵剧痛像是电流一样从下腹处快速传进脑海里,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下/体断裂一样的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晕过去,只能清醒的感受这钻心蚀骨的疼。
可惜了自己现在术法全无,不然这一脚就不止让他下面断裂,该下半身瘫痪才是。
......
A市,一处建在山里的射击俱乐部,俱乐部里面有除了射击、射箭类项目甚至还有格斗训练。背后的一大片山林训练场,只偶尔开放给会员客户做为玩双方对抗类游戏的战场。
现在是深夜,俱乐部里大多房间都关上了,没几个人。只有地下的一处高级射击场馆里还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