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也记得,当时她并没有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而是知趣地停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上。她的身影一半在光里,一半在他的影子里。
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孟宴臣明明告诉肖亦骁,他只是不想叶子走歪路,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
孟宴臣看着窗外绝好的阳光,对自己保持沉默。他停止了剖析自己。
他也停止了剖析自己在那夜,没有在叶子刚扯开自己的领带时候就制止住她的动作的心思。他那时明明醒了,可是他没有马上就制止对方的沉沦。
或许,想要沉沦者,皆是同谋。
孟宴臣想,自己也许真的又是,慈悲心肠泛滥了吧。
叶子也再也没有主动去找寻过孟宴臣。她所有的兼职全部退掉另找。她要断绝一切可以和孟宴臣接触到的机会。
她开始专心地准备起论文和考试,静候毕业。她再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那个名字。
就好像她自己也忘记了一样。
只是她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那个当晚威胁孟宴臣但是孟宴臣连看都没看的所谓视频。其实不是视频,而是一张照片。
是一张她和孟宴臣的合照。
那夜,是叶子第一次成全了自己的私心。
叶子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