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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虽然心下惋惜,但也不好强求,鬼神之前不可戏言,黛玉既然在菩萨面前立了誓言,自然要言出必行,否则便是亵渎神灵。
刘氏得了王珣的嘱咐,在交际应酬时便半吐半露透出口风,一来二去也就没人再打黛玉的主意了。
接着又有人小声将巧姐的身份来历小声说了,不少人都心下暗暗叹息,可惜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偏偏一个是罪臣之后,一个又立誓终身不嫁,实在可惜。
黛玉五感敏锐,巧姐心思细腻,自然都察觉到众人打量的目光,虽有些不大舒服,却也知道众人只是好奇,并无甚恶意,故面上都只装作不知。
彼此叙礼见过,刘氏拉着巧姐说话,说了一回家务人情,见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看过来,微微皱了皱眉,向巧姐笑道:“许久不见巧姑娘,越发出挑了。姥姥一直念叨着呢,今儿好容易来了,同林姑娘进里边说话罢。”
说罢便示意叫了大丫鬟秋菊,秋菊会意,笑着在前面引路。
说话间已进了上房,刘姥姥才乏了预备歇歇,见了巧姐顿时大喜:“巧姑娘来了,快过来坐!”一面让座,一面一叠声叫人上茶果。
巧姐却没上前,待小丫头取了蒲团过来,方磕头拜寿:“祝姥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姥姥顿时眉开眼笑,忙扶了起来,道:“这可当不起,不是折煞我么,快起来!”
巧姐抿嘴一笑,颊边露出一个小巧的梨涡,笑道:“姥姥您是长辈,今儿又是您的大寿,怎么会当不起。”
刘姥姥欢喜的不行,拉着巧姐在跟前坐下,说个不住,又眯着眼细细打量,越看越爱,不禁摩挲着她的手道:“我的姑娘,好些日子不见,出挑的越发齐整了,将来也不知谁家有福呢。”
巧姐闻言面上一红,低下头不言语。
黛玉知她害臊,清咳一声,正欲岔开话,忽有丫头前来回话:“姑娘,杨夫人到了,太太这会子脱不开身,烦请姑娘去迎一迎。”
黛玉听了,点头道:“知道了,你且去罢,我稍后便到。”
丫头退下,黛玉便带了丫头婆子去二门上将杨伦夫人迎了进来。
刘姥姥忙坐直了身子,杨伦夫人上前行礼拜了寿,方笑道:”许久没来给姥姥请安,您老精神越发健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