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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2 / 3)

责任,你仍然愿意庇护他人已经是品德的体现。”

“这算是对我的夸奖吗?”拉斐尔轻轻笑起来,她脸上那些因忍耐痛苦而长久保持的冰冷终于缓缓消散,女人疼得颤抖起来,湛蓝的双眸里却充满了温柔的光,她注视着亚历山大许久,才缓缓地说道:“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

亚历山大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来,总算看着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里淌出点不甘心,和看见自己的姐姐选择了一名出身微寒还好吃懒做的农夫结婚似的。

“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至少记得更多的保全你自己。”亚历山大说道,他把文件袋抓起来,脚步不停,直接走出了会议室。厚重的木门在他背后沉重合拢,阻断了所有的声响。

不远处的楼梯拐角边上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脸上同样的带着还未散去的惊讶和不安。

亚历山大抬眼直视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魔法部近期的活动很少,看来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我以为讨论这样的正事时你会邀请我们去会议室谈谈。”塞巴斯蒂安翘起嘴角,蜜棕色的眼睛里深不见底,好像刚才露出的丁点情绪只是亚历山大的错觉。

奥米尼斯沉默的站在一边,波澜不惊的凝视着空气里的某点。

亚历山大的眼神扫过塞巴斯蒂安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左手,慢吞吞地说道:“我不是在和你们讨论正事。”

“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塞巴斯蒂安嗤笑了声,手指在楼梯扶手上弹动了一下,“前段时间革新派所谓的‘探讨魔咒应用’大概也是你嘴里的‘不是讨论正事’,是吧?”

拉斐尔并非一直在暮色庄园,她偶尔会离开这去面对黑巫师的战场上,亚历山大说服她的理由是革新派需要自己的旗帜作为鼓舞,她没有拒绝。

而当她不在的时候,革新派留守的成员们就跃跃欲试的对两位首席傲罗发出了挑战。

挑战显然全以失败告终,约书亚他们最开始还想着趁塞巴斯蒂安还没完全康复、而奥米尼斯显然的生理缺陷这样的好机会找回场子,这样的想法在第一次挑战之后就被全然打破。

塞巴斯蒂安娴熟的决斗技巧和成熟的魔咒使用让他足以在铺天盖地的魔咒里跳舞,简直像是闲庭信步,没有一道魔咒能够击中他,反倒是被他借着那些群聚而至的咒语撂倒了好几个闪避不够快的革新派成员。

至于奥米尼斯,他的风格比起塞巴斯蒂安冷静不少,相较投机主义者的悬崖起舞,他更像是见招拆招,准确而有效的直接将攻击化解,然后找到最便捷的方式还击,还手的咒语仿若熔岩迸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同样的烈焰,一个嚣张的彰显自己的炽热的焰火,一个灼烧的岩浆藏匿在平静的黑曜石之下。

亚历山大看了他们一眼,没反驳塞巴斯蒂安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前段时间不得不跑一趟欧洲,挑战的队伍里大概还会多上他一个。

“你故意没有关上会议室的门,让我们听到你们的对话。”奥米尼斯说道,他的语气相当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询问,“你以拉斐尔的家人身份自居吗,革新派的领袖。”

“你应该去问问拉斐尔,我对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合作者,朋友,还是家人。”亚历山大微微挑眉,“但如果我承认,这场对话算是家庭矛盾吗?”

“如果是家庭矛盾,我会在你踏进家门的时候把你丢出去,越远越好。”塞巴斯蒂安冷笑起来,他无意识的握紧了左手,如果不是因为奥米尼斯对此保留了意见,他大概是真的会这么做——直接在革新派的大本营痛殴对方的领导者之一。

他早看亚历山大横竖不顺眼,每次想到拉斐尔从阿兹卡班离开之后的六年里几乎和这个人形影不离,他就恨不能把某些不可饶恕的咒语施加在亚历山大的身上。

这算是嫉妒吗?他有些想要苦笑,或是伸出手去按着藏在斗篷里的某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笔记本,摩挲已经模糊了的名字。

“她很少睡着。”亚历山大突然说道,他不再停在那里,而是抱着文件袋迈上台阶,从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的身边擦肩而过,“狂暴的古代魔法和摄魂怪造成的后遗症让她无法面对黑暗,剧烈的疼痛一直在折磨她,偶尔有一次她睡着,我们所有人都会松一口气。”

什么意思?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同时皱起眉,露出一点疑惑。

“那时候她常会梦呓,后来意识到后再也没有过了。”亚历山大站在更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俩,缓缓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到底对她有多重要,远早于你们自己。”

他不再说话,而是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心里把自己唾骂了一整个来回,他不该心软,拉斐尔已经足够柔软,他本应该更多的坚持。

但他终于还是让步了。

让命运来安排吧。亚历山大无声的笑了笑,走进属于他的书房,将大门合拢。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几乎是同时转过身走向会议室的门,如果连亚历山大说的这么明白的话都听不懂,他们俩大概是被驴踢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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