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出门锻炼完回家时,正好遇到了秦子星回家拿一双忘记了的鞋。
“子星,你在干嘛?”袁城问她。
“袁城哥,我回来拿舞蹈鞋。”秦子星脸红了。
她这个年纪,最容易喜欢上身高一米八六的袁城了。再加上袁城眉目清朗,他有一种天宽地阔的气魄,秦子星觉得他像一座灯塔。
秦玉强软弱没有责任感,秦子星却从袁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顶天立地,他的出现就是一种安全感。
“你要出去了吗?我看你才刚回来。”袁城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要和我妈去美国了。”
“什么时候?”袁城想起了昨天匆匆离开的秦子月。
“下周。”
“那你姐姐和爸爸呢?”
“他们离婚了。姐姐去北京上学了。袁城哥,以后你也来美国吧。我们一起作伴。”秦子星希望袁城和她在一个城市。
“哈哈,这,感觉是很遥远的事。”
袁城上高中时,经常给秦子星和秦子月补课。父母没有给她们姐妹学费以外的开支,她们只好见缝插针来袁城家免费补课。
袁城脑子聪明,加上她们两姐妹听话,所以袁城上起课来丝毫不费力。
秦子月爱学习,一直以袁城为榜样。秦子星爱玩,可她觉得在袁城家就是自己的港湾。
袁城父母面对姐妹两人很热情,可背地里还是劝儿子远离她们,怕她们影响了袁城的学习成绩。
一晃数年,离别在即。
“袁城哥,你说我学习成绩还能上去吗?我文化课也不行,跳舞也一般。”秦子星一脸不自信,她对于未来很害怕。
“当然能了,你才多大,高中三年努力完全来得及。舞蹈这个领域我不了解,不过你都能考进全国最好的舞蹈学校,说明你很有厉害啊。你要是舞蹈一般,就不会被录取了,只不过你的同学都是来自全国的跳舞尖子生,让你自卑了。其实你很优秀的。”
“真的吗?我这么厉害呢。”
袁城的一番话把秦子星夸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她的自信心大增,她好久没被夸过了。
“我姐说我学舞蹈是因为我头脑简单,智商不及格,想不到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子月有她的优势,你有你的特长。只要现在开始努力,一切都有可能,说不定你就成了美国最优秀的舞蹈家了。”
秦子星满眼崇拜地看着眼前的袁城,他给了自己无限的动力和支撑。过道的阳光洒了下来,更显出袁城伟岸的身影。
“好。袁城哥,真有那一天,你可一定要来看我。”
“一定。”
很多年以后,每当秦子星跌落谷底,心痛欲绝时,总会想起袁城的话,那些鼓励的话支撑着她一次次重新爬了起来。
几天后,秦子星告别了袁城,她和妈妈飞向了大洋彼岸。秦子星第一次坐飞机,但是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让她很不舒服。
年少的人去往远方总是不惧怕舟车劳顿,他们对远方有向往。
而秦子星在登机之后,才感觉到了自己要离开熟悉的土地了,离愁别绪夹杂着困顿,让她的第一次坐飞机时,感觉到了头晕恶心和疲倦。
秦子星的妈妈陈佳丽和纽约牙医史密斯见面后,结了婚。史密斯的个子看起来比秦子星还矮一点,他的头发秃了前面一半,后脑勺的头发也摇摇欲坠。
陈佳丽刚满四十一岁,身材保持得很好,而史密斯已经五十六岁了,虽然在秦子星看起来,史密斯老态龙钟,像六七十岁的样子。
陈佳丽和秦子星住进了史密斯的房子,这是一间位于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公寓。
陈佳丽很开心,这个家比东门市的家大了一倍。秦子星却不以为然,在她眼里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公寓,门口没有了袁城哥哥,家里却多了一个难看的矮胖男人。
陈佳丽给秦子星找了一所寄宿私立学校,还有半学期,她就能顺利升学进入高中部了。
秦子星和陈佳丽心照不宣地希望她们分开生活。史密斯对于秦子星而言,毕竟是陌生人,她不想看见他。
史密斯帮助陈佳丽在布鲁克林开了一家芭蕾舞蹈教学班,陈佳丽要在这里开始创业了。
秦子星进了学校有点傻眼,宿舍中的其他三个女孩都是外国人。一个美国人,一个印度人,还有一个菲律宾人。所幸大家都不是同一个国家,反倒感觉一样的陌生。
秦子星的班中有十个华人,其中只有三个中国人。其中两个是两年前来的纽约,一个和秦子星一样,刚来不久,他叫汪思康。
秦子星和早一点到纽约的华人同学打招呼,两人都表示听不懂中文,忘记了。即使秦子星说中文,他们也坚持说英文。
“你们是哪个城市来的?”秦子星问。
“emmm,actually I forget 。It feels like thousands years ago。”其中一个华人男孩说。
“同学们都说你是两年前来的。两年的变化这么大吗?”秦子星不放弃。
“You kown New York has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