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ic,I just feel myself a real native。”另一个华人女孩两只手的十个指头在龙飞凤舞地做着夸张地手势。
“可咱们长得也不像当地人啊。”
“Ha,you are so rude, don’t judge my face。”
华人男孩批评完秦子星粗鲁后,就和女孩一起走了。秦子星很无奈,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毛了他们。
她猜测大概和在舞蹈学校里一样,有些从小镇来的男生女生,总喜欢装从北京上海大城市来的。可能是她不小心戳破了人家的假装。
秦子星想到还有一个男孩汪思康,汪思康比秦子星早来学校一年,但他的英语比秦子星好太多了。
秦子星从菲律宾室友的口中知道,汪思康和自己一样,也是从中国转学过来的,她对汪思康有了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吃中午饭时,秦子星主动和汪思康打了招呼,坐到了汪思康的对面。
“你好,我是秦子星,也是从中国来的。”
汪思康透过厚厚的眼镜瞟了一眼秦子星。他没有说话。
“我是从东门市来的,你呢?”
汪思康慢慢抬起了头,没有什么表情,“我叫汪思康,但是我想安静地吃完这顿饭,你可以不要过来打扰我吗?”
秦子星立刻尴尬了起来,“好,你吃。我就是想和老乡打个招呼。毕竟我们都是中国来的。”
汪思康不耐烦地撇撇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老乡的,我要是想找中国人认识还出来干什么?”
“我……一个人觉得挺孤独的。”秦子星有点傻眼,不知接什么话好。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不调节自己的问题,跑过来烦我干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打个招呼。”秦子星极力辩解着。
“不好意思,在这里大家都说英语,我也想入乡随俗。你想说中国话随便你,但是别来找我说。”
汪思康端起了餐盘转身离开了,秦子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人啊,气死秦子星了。在东门上学的时候,男生都是抢着和她说话的。只有她不理人的份,想不到自己主动打招呼还要被一通教育。
秦子星一生气,从学校请假回家了,恰好陈佳丽和史密斯都在家。三个月不见,陈佳丽有些胖了。
“妈,你不是每天教跳舞吗?怎么变得有点胖了。”
“幸福肥吧。哈哈,妈妈开心啊。纽约好自由,我活了四十多年,终于知道了幸福的感觉,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舞蹈室。”
陈佳丽在沙发上躺在史密斯的腿上,史密斯在认真看着书,他听不懂两人的中文,只能从陈佳丽的语气中听出了温柔和幸福。
“在中国不也可以开舞蹈室吗?我们有必要来这么远实现梦想吗?”秦子星无力地说。
“这都是缘分,机缘巧合,老天也没给我别的缘分和机会。只给了我史密斯。”
陈佳丽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她伸出手去握紧了史密斯的手。
“这里没比东门市好多少,我一个朋友也没有。”秦子星很失落。
“没关系,朋友是相处出来的。可能三个月你的语言还没通呢,等你能流利地说英文,妈妈相信你会爱上这里。”
陈佳丽闭上了眼睛,她的笑意从眉梢流到了眼角。秦子星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像从圣母画像上走下来的。
秦子星小时候,陈佳丽总是忙忙碌碌,上班匆匆而去,回来还会抽时间带自己去学舞蹈,看电影,听唱片。
秦子星从陈佳丽身上看到了电影,艺术的最初感觉。而秦子月更多的是沉浸在书籍的海洋里。比起身体的律动,她更喜欢思考的深邃。
秦子星记得,偶尔在一家人生活开支捉襟见肘的时候,父母会出去少量借债,来维持家庭的生计。父母去奶奶家,叔叔家,外婆家,凡是亲戚朋友,父母都去借过。
虽然身处柴米油盐之中,陈佳丽和秦玉强却不会放弃两人各自的爱好。亲戚都在背后说他们不脚踏实地,飘在天上。
夫妻二人却不以为意,毕竟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活得恣意是他们家庭的第一原则。
然而即使他们追求恣意,却一直不快乐,生活的贫困不堪追着他们。争吵和分歧一直都在,陈佳丽从来像如今这么放松。
秦子星想着爸爸在东门市过得怎么样呢?肯定也像妈妈一样,挣脱了责任的锁链,放松自在吧。那秦子月呢?独在北京,家庭散不散会让她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