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接过药剂仰头喝尽，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口腔里横冲直撞，腥气呛鼻。
“教授，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斯内普硕大的鹰钩鼻抽动了一下，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卜鸟的血。”
这种可以预示死亡的神奇动物被称为爱尔兰的不死鸟，当它被杀死后，它的血液中会产生诅咒，它的力量被逆转颠倒，使人看见“死”的世界。
没有活的人可以看到死的世界，贪图卜鸟力量的人势必被拖向死亡，这就是杀死不死鸟的代价。
“它被称为即死水。理论上来说，只要一滴，就能要了你的命，还没有人可以破解这种诅咒。”
左眼剧烈的疼痛逐渐消退，奥丝塔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衣服地贴在皮肤上带来黏湿的触感。
比起身体的虚脱，斯内普的话更让她感到强烈的不适：“你的意思是我母亲为我留下一个诅咒？”
“她替你承担了它。”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奥丝塔拉，像是透过她在看记忆里的那个影子，目光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痛苦。
斯内普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用上了邓布利多的说法，讲述这种温情的词汇对他来说极为别扭，但他还是神色郑重地告诉奥丝塔拉：“她留给你的，毋庸置疑。”
“——是一个母亲的礼物。”
奥丝塔拉精神恍惚地盯住斯内普漆黑的眼眸，只觉得左眼又开始微微发烫，体内的魔力突然不受控制的暴涨，然后一股脑地向左眼涌去。
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形出现在斯内普的眼中。
“教授，她是谁？”
她面色惨白如纸，虚弱的声音飘忽不定，感觉灵魂随时要离开这副躯壳一般有些浑浑噩噩地呢喃道：
“……红色头发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瘦弱的女孩在原地晃了晃，在斯内普剧变的眼神下，像被抽走了丝线一般突然闭上眼昏厥了过去。
她落在灰扑扑的地毯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如同一只翅膀被灼烧殆尽的蝴蝶，毫无生机地凋亡在飘尘无雪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