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份材料,斯内普已经从死人脸到看他们两个像死人了。
他忍无可忍地把他们赶了出来,狠狠地警告了他们要是下次再这么浪费他的材料,就要关他们的禁闭,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砸扁德拉科的鼻子。
如果说变形术是让奥丝塔拉怀疑自己的脑子,炼金术让她恨不得全身都长满脑子,那么魔药课就是告诉她,你根本就没有脑子。
周三,上午。
“Stupety(昏昏倒地)”
奥丝塔拉被打飞到了地上。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奥丝塔拉的魔杖飞到了弗利维的手上。
“Everte Statum(悬空翻转)”
奥丝塔拉在天上转了两周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弗利维过问了她掌握的魔咒后就决定要决斗!??
“铁甲咒!孩子。”弗利维教授笑容亲切。然后又一个击飞咒就把她打到了地上。
从软乎乎的地上爬起来,奥丝塔拉咬着后槽牙再次握住了魔杖摆好架势,她就不信了!
“Protego(盔甲护身)!”
弗利维的魔咒打过来之前,奥丝塔拉为自己套上的铁甲咒终于派上了用场,它挡住了这一击,没有放的太晚,没有提早碎掉。弗利维跳了起来,尖着嗓子兴奋地说:
“好极了!博克小姐!我们继续!”
还来?
奥丝塔拉愣了一秒,一道白光闪过,她又看见了办公室的天花板。
“在决斗的时候分神可不行!”弗利维晃了晃手上的魔杖,用和蔼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奥丝塔拉再度爬起,站稳没有半分钟,对面几乎是瞬发的白光又到了眼前。身体腾空的那一刻,她觉得她确实不太适合关于飞天的一切东西,包括飞天扫把。
被施加过魔咒效果的地面不会让她摔出什么好歹,可是被打飞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以至于后面的几节草药课奥丝塔拉都无精打采地在浑水摸鱼。
反正她也对草药学没什么兴趣,当斯普劳特教授宣布让他们自己照料颠茄的时候,奥丝塔拉偷偷挪到了角落,蹲到克拉布和高尔后面,对着石头练起变形术。
颠茄淡紫色的小花像铃铛一样点缀在繁密叶片之中,随着空气流动微微发颤。奥丝塔拉在这个角落蹲下没有多久,另一侧的花盆架子后面传来了悉悉索索地走动声,两个拉文克劳聚到这个“无人”小角落说起了悄悄话。
“看啊,加分小姐也有不冒头的时候。”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接着,另一个女声附和了他:“她讨厌的样子跟那个格兰杰一样!谁不知道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有两位教授心头好呢。”
“小声点艾米,别让她听见。”他低呵。
被叫做艾米的女生不屑地说:“听见又怎么了?我们说的是事实。你知道吗?格兰杰偷偷在厕所哭呢。”
“真的?要我说,她哭也是在等着哪个教授发现她给她加分吧?”两个人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气氛融洽极了。
此时,他们议论的加分小姐之一奥丝塔拉蹲在角落,把以上内容一句不落地全听进了耳朵。她挥挥魔杖,把地上的石头变回原样,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
斯莱特林很多课程都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她也确实有很多次举手,并且得到了教授的加分和赞扬,看来她在课堂上举手获得加分的频率引起这两位的不满了。
谁在乎?她微微仰头侧过半张脸,淡漠的眼神轻飘飘地倚了过去,笑得漫不经心。
细长的魔杖调转杖尖,目标从石块移开,悄无声息的从花架侧边探出,对准了在还在捂嘴窃笑的二人,两道光芒随着她压低的念咒声弹向了他们的脸。
温室的角落爆发出一串尖锐的笑声。
戴眼镜的拉文克劳男生中规中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拼命动用脸部肌肉,不让自己的两片唇瓣分离,可变大的门牙还是无法遏制地露出头来,旁边的被他叫做艾米的女生发出一大串尖笑,前合后仰地大有不把自己笑死不罢休的趋势。
当然,她不是因为被朋友的门牙逗笑的,跟她那可怜的大门牙朋友一样,奥丝塔拉在他们身上扔了恶咒。
选择原谅的人叫善人,不计较的叫伟人,忍耐不敢反抗的叫怂人,而奥丝塔拉——一个十足的小人。
完成报复后,她接着克拉布和高尔的掩护,迅速矮下身子挪回了德拉科身边,在他戏谑的目光里施施然地站直了身体,捞起水壶像从没离开过此处般,娴熟地浇起了水。
“你干的?”他瞟了一眼已经开始骚乱的人群,含笑的询问里全是笃定的意味。
“你说呢?”她放下水壶,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眼角微抬,讥讽地看着逐渐被围拢的二人,声音懒洋洋地拖着调子:“我的不在场证人。”
很显然有两个蠢货惹到她了,德拉科好整以暇地虚倚在架子上,嗤笑一声,等着事情继续发酵:“当然。”
很快,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把两个可怜鬼堵的无路可退,男生死死地用手捂在嘴上,羞愤地两眼通红,而他的好朋友艾米现在正笑话他笑得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