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庄园内,三个人坐在长桌上,面色严肃。桌上摆满着美味的食物,但是他们都没有兴趣吃一口。毕竟刚刚才看到尸体的惨样,这让他们胃都有些翻江倒海。
死者是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头发已经掉光了,牙齿也掉光了,只能看到他肿胀变形的脸。
半小时前。
张丹看到尸体的第一眼,瞬间被吓得摔倒在沙发上。因为过分恐惧,她反而失去了尖叫的声音,只敢捂着嘴缩在沙发上,一脸惊恐地看一下另外两位男人。
但这另外两位男人嘴上说自己多英勇多厉害,实际上看到尸体之后也是一脸惶恐,大惊失色。毕竟他们是普通人,活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尸体,还是这样一具面容恐怖的死尸。
还是张丹掐了掐自己的手手心,率先冷静下来问道:“这该怎么办?”
王成举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手指上残留的烟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把它拖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信息。”
说完他就看向了自己的表弟。王正业拼命地摇头说:“哥,这我真的做不来,你找别人吧,你放过我吧。”
王成举知道他不靠谱,无奈说:“放心,我不让你一个人做。我们一起把它拖出来。”
王正业还是不愿意,刚刚直面尸体的残状让他现在很难受,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只得哀嚎道:“哥,庄园里有这么多仆人,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忙?反而要自己弄,多麻烦。甚至我们还能够找一些医生,不,法医来鉴定一下。对了,可以让那个管家去找。”
王成举怒斥他的天真:“你相信他们?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狗屁世界,我们谁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凶手说不定就是你刚刚嘴里的那些人。”
王正业无话可说,下意识地将视线放在了张丹的身上。张丹立马哭着说:“我做不到,王正业。如果你逼我的话,我现在也死在这里。”
王正业失望地唾了一口,用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张丹的头,动作既不尊重,戾气也很大。张丹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快点来搭把手。”王成举已经蹲在了地上,伸手向沙发里面掏,摸到了尸体的脚。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王正业只得闭着眼,硬着头皮和自己的表哥一起,把尸体拎了出来。
张丹则留了个心眼,走到了门口,把房门从里面锁了起来,不让别人进来。
这样一个来回,三个人也接受了现实,胆子都大了很多。他们三个人仔细地端详着尸体,想找一找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左看看右看看,靠眼睛也看不出来,没有办法。王正业暴脾气又上来了,直接从桌上捡起一把餐刀,说:“把这死人的衣服扒了,不就知道他到底伤在哪里。”
这个死者一看就身家不凡,穿的衣服材质很好,手上还戴着大颗的宝石戒指。
王正业捂着鼻子,忍受着恶臭,把衣服撕开了,尸体裸露的上半身都肿了起来,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尸斑,可是这并没有找到尸体的致命伤,两人不死心,又把尸体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王正业度过了害怕期,对尸体不再是害怕的情绪,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是一种完全不尊重的态度。他甚至打量着尸体的身材,对着死者评头论足。
张丹在一旁劝他:“你不要这么说,很不尊重人,很难听。”
王正业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还觉得她烦,反驳说:“人都死了,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又能奈我何?难道他还能跳起来杀了我不成?”
张丹有些愤恨地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真希望他能跳起来杀了你。
不过问题还没有解决,根本就找不到尸体的伤口在哪里。王正业疑惑问道:“会不会吃了什么毒药被毒死了?”
王成举却摇摇头说:“你看他的表情很安详,说明他死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情,他的死亡过程也是很短暂的,可能就几秒。”
“如果是喝毒药而死,那他在死之前必然会经历一个痛苦的阶段,不可能像现在一样面容平静。”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唉,烦死了。”王正业耐心告急,直接一脚踢到了尸体的身上。尸体已经肿胀不堪,被他这么一踢也出现了一个缺口,腐烂的血肉流出来,恶臭味更加明显。
“我操你妈。”王成举被他气死了,他捂着嘴骂道,“你能不能不要给老子添麻烦。”
王正业不敢反驳自己表哥的话,只得在房间里像个困兽一样转来转去,并且开始拿房间里的一些东西撒气。
他在这边打打杀杀,王成举也不管不顾,只是低着头沉默地思考着。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张丹,举手小声说:“我小时候看家里的人杀鱼,会将鱼的一面鳞片清理干净,再把鱼翻个身,清理另一面。”
王成举沉默地看着她。张丹鼓起勇气继续说:“其实如果尸体的正面找不到伤口的话,那我们可以把尸体翻过来,看一看背面。”
王晨举还没有说话,王正业却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他踩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兴冲冲地走过来说:“好,那我们就把尸体翻个面。”
相比王正业高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