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比赛那天,所有的学生都像疯了似的,观众席上人头攒聚,欢呼的声浪几乎把人吵聋。魁地奇赛场被划分为两个半场,四个学院两两进行初赛。
与其说是为了比赛加油,不如说每个人都在借此释放憋闷已久的情绪。阿芙拉也是其中一个,她密切关注着杰西卡的动向,不遗余力地给她助威呐喊,同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魔杖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这不能怪她,在她心里魁地奇就是一项高风险运动,毕竟前世就有不少人在赛场上受过重伤,哈利还因此进过医院。
唯一让她心安的是,拉文克劳在这项运动中不太强势,鲜少拔得头筹,因此在与格兰芬多比赛时,他们学院的人进攻通常是点到为止。
反观另一半赛场形势就不同了,就算赫奇帕奇处于绝对弱势,在斯莱特林眼中永远是荣誉大于一切,他们不择手段地将比分压到惨不忍睹。
眼看比赛马上就要进入最后阶段,只见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并没有瞄准球门,反而狠狠将鬼飞球击向刚才在空中与他相撞的一个赫奇帕奇球员。后者灵活地骑着扫帚躲开了,鬼飞球不受控制地朝观众席飞过来,瞄准阿芙拉左边的位置。
旁边响起女生失控的尖叫,阿芙拉看到她害怕地闭起了眼睛,情急之下,阿芙拉条件反射地放了个禁锢咒。鬼飞球被金光形成的锁链层层缠住,但那些锁链显然都不怎么结实,它们就像脆弱的爬藤,在包裹住鬼飞球的同时苦苦与它对抗着。
所幸,最终鬼飞球失去动力,直直坠落到草地上。
阿芙拉认出,她身边的斯莱特林女生是夏洛特·金,一个经常跟在辛西娅身边的二年级女生。虽然阿芙拉和她不熟,但那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和巴掌大的脸蛋很好认,而且她左眼下还有一颗黑色泪痣,表情又总是桀骜不驯。
夏洛特在发现刚才救她的人是阿芙拉后,没有什么好脸色地离开了席位,也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对她的不满。
阿芙拉倒无所谓,刚才那道禁锢咒本来就是高阶咒语,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使人窒息死亡的,她现在能用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倒是此前坐在夏洛特旁边的女生挪了过来,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曼迪?你找我有事吗?”阿芙拉认出这是班上的另一个同学,斯莱特林的曼迪·卡特。她上次在里德尔的生日晚会上见过她,平时她也总和辛西娅等人结伴,不过老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阿芙拉才问出这一句,就感觉城堡的方向有道视线盯着她,刚才不经意的时候,她好像也看见天文台上闪过去一个人影。不过当阿芙拉看过去时,又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你在听我说吗,阿芙拉?”曼迪的声音实在很小,淹没在欢呼声中就更是难以听清。
阿芙拉回过神看着她:“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脸整个涨成红色,仿佛连鼻尖上的雀斑都跟着窘迫起来。
曼迪慌张的捋了几下及肩的黑发,重复道:“我说夏洛特就是那样的性格,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芙拉摇摇头:“没关系。”
她心想,见惯了辛西娅的嚣张跋扈,谁还能把夏洛特的小性子当回事?
但曼迪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她踌躇了好几分钟,把一封信塞到阿芙拉手里,结结巴巴地说:“还有就是,那个……你和阿布,是不是关系不错?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阿布带封信?”
那个薄薄的信封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在她手里揉搓过多少遍了。
阿芙拉被坑得多了,下意识问道:“辛西娅不是和他走得更近?而且我记得你和辛西娅是室友吧?”
曼迪听了这话,紧张地左顾右盼道:“你千万别让辛西娅和夏洛特知道这件事,先不说夏洛特一向看阿布不顺眼……我就是不想找她们,才来请你帮忙的。你就说能不能帮呀?”
阿芙拉想到她们平时的状态,感觉曼迪和辛西娅她们也不是很合拍,总是看上去格格不入的,此刻的窘迫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还没有个少女情怀呢。阿芙拉因此点点头道:“好,一会比赛结束我就帮你转交。”
就是不知道马尔福那小子知不知道这回事。
曼迪对她道了好几声谢,看上去感激涕零的,全然不像辛西娅圈子里的人,反而把阿芙拉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比赛结束后,杰西卡和哈兰德一道下场休息去了。阿芙拉料想他们可能要和球队一起行动,就自顾自地先行离开了赛场。
从赛场回城堡的路上人头攒聚,阿芙拉在高年级的身高压制下蹦来蹦去,好不容易才锁定马尔福的脑袋。
她本想追过去,不料马上又被人群冲散了,阿芙拉只好目视他一路走到城堡的楼梯上,不知道是在等谁。
人群在大堂门口分流,其他的则三三两两往休息室走去,阿芙拉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跑上楼梯拍拍马尔福的肩。
他正托腮趴在扶手上,见来人是阿芙拉,他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阿芙拉翻翻白眼:“你以为我想找你?这个给你。”
那张信封上还散发着脂粉的香气,虽然被捏皱了,但边角都用金色的笔触勾出细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