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下窗子之前,阿芙拉看到塞普蒂莫斯惊愕的眼神。
失重感包围了她,但阿芙拉在半空中就被稳稳接住,紧接着那人施展了第二次移形换影,将她放在地上。
杰西卡立刻跑过来抱住她:“你没事吧?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我很好。”阿芙拉轻声安抚道。
她抬起头,看到塞普蒂莫斯出现在窗边的苍白面孔,他的神情由上一秒的惊慌转为愤怒。
及时赶来救下阿芙拉的邓布利多和塞普对视了几秒,严厉地开口:“我想你应该解释清楚,马尔福先生。”
塞普蒂莫斯恨恨地转身,将披风甩得猎猎作响,快步走下城堡来到花园中。
在他赶到现场之前,一只灰色长毛猫咪从花丛中钻出来,不安地徘徊在阿芙拉脚边,她蹲下身将它抱在怀里。
塞普蒂莫斯一出现,周围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邓布利多先发制人:“我跟你说过很多次,马尔福先生,这件事不论有没有出路,都不应该牵扯更多的人进来——更何况,她只是个孩子。”
塞普蒂莫斯看着阿芙拉,眯了眯眼睛,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不,我们都被骗了。您的好学生偷听我和沐恩先生的谈话,这一切都是有蓄谋的,她撞破了我设在门口的魔法禁制,被我抓了个正着,而且刚才我也根本没有动手逼迫她……”
阿芙拉反驳:“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先生。我无意冒犯您,更不知道您和沐恩先生在房间里面。您说的魔法禁制或许是这只猫不小心碰到的,而我只是为了来寻找被它叼走的发卡。”
阿芙拉怀里的猫咪叫了一声,她轻轻在它身上拍打着,手指抚过它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时隔已久,它新长出来的柔软毛发已经可以全然将疤痕遮盖住。
“至于您说的‘没动手’——城堡中还留着您刚才使用魔法的印记呢,需要我带路吗?”阿芙拉接着说道。
塞普蒂莫斯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就像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
邓布利多沉着地说:“您的做法显然有失风度了,马尔福先生。哦不过正好,沐恩先生也在,我们这就上楼去提取证据吧,否则将您送到魔法部接受问询时还得再回来跑一趟,工作人员没准会粗心大意地弄坏您宝贵的什么东西——我相信您一定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塞普蒂莫斯没法推脱,邓布利多几乎是半挟持着他走进城堡的。
杰西卡立刻小声问:“还要去魔法部?那你要去吗?”
“应该是要的。”阿芙拉说道。
“可谁都知道沐恩和他走得近,况且你也没有受伤,这事有赢面吗?”
“或许大事化小也不是坏事。”阿芙拉摸着猫咪的脑袋,“这件事无论结局如何,走到这一步,他已经输了。”
“什么意思?”
“我现在没法说得很清楚,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吧。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还去叫了邓布利多过来?”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杰西卡学着她的语气说道,“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如果我和邓布利多没有赶到,你准备怎么办?”
“我是看到你们过来才敢跳的。”阿芙拉说,“如果你们没来,我可能会选个草丛茂盛的着陆点。”
“那也很危险!就算下面是草坪,也有可能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但是我赌赢了。”
杰西卡简直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取证完成后,杰西卡还想陪她一起去魔法部,不过被阿芙拉劝回了学校。
她把猫咪交给杰西卡,悄声嘱咐道:“你把猫带给哈兰德,他会知道该怎么做。千万别被别人注意到。”
杰西卡没有多问便答应下来。
等到阿芙拉深夜返回霍格沃茨,一走进休息室,就看到沙发上靠着一个人影。
她走过去推了杰西卡两下:“回宿舍睡吧,一切都结束了。”
杰西卡猛地抖了一下,清醒过来;“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
“就像你说的,这事发生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很难判断究竟谁说的是对的。而且沐恩的立场本来就不在我们这边,所以最后只是让马尔福给我道了歉。”
“就只是这样?”
其实在魔法部时,邓布利多和沐恩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他要求魔法部给阿芙拉提供保护。
当被问及理由时,邓布利多隐晦地说道:“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她现在都应当被保护起来,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已经申明过很多次,这件事与她无关,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
沐恩的脸色很难看:“难道你不惜与大众对立吗?”
“我永远与大众站在一起,请不要误解我的话。”邓布利多温和而冷静,“但如果魔法部执意如此,我想你们可能要一直被抗议的声音纠缠了——我也不介意做出一些举措。因为那样的做法既有着相当高的风险,而且也不符合最基本的人性。”
阿芙拉假装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格林德沃小姐也就不需要相应的保护了。您知道的,战时人手相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