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邓布利多怔了一下:“你确定?”
“他曾用这种能力救过我。如果我没听错,那么他当时的确和一条蛇对话了。”阿芙拉很不想在邓布利多面前说他的好话,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不过他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会蛇佬腔倒也确实不稀奇……哦,让我们说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想说什么来着?”
“他一直在学校里,先生,他不可能没听到过这种声音。但他从未提起过此事,甚至在我刚才问他的时候,他也十分笃定自己没有听到过奇怪的声响。”
“噢,听起来是有些怪异。这样吧,我会找个时间再跟他谈一谈。”邓布利多就此事叮嘱了阿芙拉一会儿,并在她离开之前问道,“另外,看起来你有一些进出禁书区的需要,是吗?”
阿芙拉紧张地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料,邓布利多坐到办公桌前,写了一张准入声明,并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她:“下次再去时,就用这个。但你应该清楚,我绝不是在鼓励你往禁书区跑,而是知道就算我下一百次禁令,你也会干出一百零一次违规的事情。所以——下次有什么需要,在熄灯之前解决掉。”
阿芙拉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她大喜过望地接过纸条,对邓布利多道谢。
“还有,如果你再被抓到任何违规之举,不管是因何而违规,都会丧失出入禁书区的权利,记住了吗?”邓布利多对着她的背影补充道,不过阿芙拉显然全听不进去。
阿芙拉得到权限后,就迫不及待地往禁书区跑去。
能够光明正大翻看高阶魔法书籍的感觉实在太好了,阿芙拉在书架间游走着,如同以往一样寻找着和时间转换有关的资料,以及一些有关毒物研究的内容。
当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行书架上时,某个有些眼熟的书脊吸引了她的注意。
阿芙拉将那本书小心地抽出来,它就像一架老掉牙的手风琴,书页与书页间勉强粘连在一起,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似的。
她之所以对这本破书有印象,是因为去年在这里遇到马尔福时,他手里拿的好像就是这本书,但由于书脊和封皮上并没有任何书名或标注,所以阿芙拉根本没有正眼瞧过它。
她翻了几页,才明白为什么封皮上没有书名——这是一本装订册,里面收录了各个时代与国家的重要新闻,也不知是出自谁之手。
这里面有一些手写的痕迹,大部分都是从报纸上裁下来的版块,横七竖八地贴在牛皮纸上,乍一看就像一本小孩做的拼贴手册。
阿芙拉心中涌起一丝激动,她翻到1899那一页,一张旧时的学生照出现在眼前,那高傲至极、目空一切的神态让阿芙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照片下方写着一段德语的文字报道,阿芙拉有些费力地分辨着那其中的深意,以她从小在弗莱维娅身边耳濡目染得来的那点本事,要看懂大意倒也不十分困难。
这段报道与她曾经知晓的内容大同小异,阿芙拉忍不住继续往后翻,想看看能否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终于,在时间进入20世纪后,她再一次从一堆晦涩而模糊的文字中捕捉到了“时间转换器”的字眼。
那是一段来自1926年的采访,受访对象是一名德裔女巫,她谈到了以往针对时间转换器的某些试验,但并未透露详细过程,而是在采访末尾提出了自己坚决反对时间转换器流通的意见,并认为它们应当被“彻底销毁”或“至少由政府统计在册,统一管理”,因为使用者在穿越到过去时很可能因其不恰当的行为而引发时空坍塌,而这是相当危险的。
就在这段话旁边,有人用黑色墨水做了一行小标注:“相关佐证见268页。”阿芙拉翻过去,发现那一页贴着一例因时间转换器险些酿成大错的报道。
她匆匆扫了一眼,就翻回1926年的部分继续浏览,因为她看到后面出现了极其重要的人名。
“格林德沃刚刚引发欧洲的大混乱,而你却没有和他一同逃窜,这是你们的烟雾弹吗?”阿芙拉看到记者这样问道。
女巫的回答一如既往锋芒毕露:“首先,我不认为‘逃窜’这个词是准确的。其次,我与格林德沃政见不同,自然就分道扬镳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在报道的最后,记者还是加上了某些引人眼球的臆测,即声称格林德沃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这位曾与其合作的女巫也许早就遭到毒手,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受访者没准是他叫人假扮的,而如果报社得到搜证权,就会在这个女巫的房间里得到一些熬制复方汤剂的魔药渣或是一张栩栩如生的□□。
对于此刻的阿芙拉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所有层出不穷的臆测都指向这个名叫劳拉·帕尔默的女巫,她的采访照长得和凯瑟琳一模一样。
阿芙拉心情复杂地将这本册子放回原处。为什么马尔福会翻到这本书?他有没有将里头的内容告诉里德尔?
阿芙拉现在宁可往好处想——他们是室友,马尔福也许和她一样有意无意地翻看过里德尔的笔记,得知他在研究时间转换器后,就也和阿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