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现在恨不得捶胸顿足,但一切已经追悔莫及。
“不过,”凯瑟琳转而从柜子上取下一瓶粉色药剂,挤出一滴加在水里喝下去,“我刚才回答过的都是真的。下次想挖坑让我跳,记得用这瓶加强版。”
阿芙拉目瞪口呆。
最后十秒,凯瑟琳追问:“你和魔法部到底有没有合作?”
“没有,我刚才说的是实话。”
“很好。”凯瑟琳拉开抽屉,悠然地点起一支香烟,“接下来我们可以考虑合作事宜了。但在这之前还是容我发泄一句——我就知道遇上格林德沃家的人准没什么好事。”
“那是偏见!”阿芙拉极力辩白,“我会改变你的这种印象。”
凯瑟琳完全没听她说什么,将盛着喝剩的茶叶的杯子推到她面前:“听说拉文克劳的人都很擅长占卜?你何不自己分析一下未来的几种走向?”
“……那是另一种偏见!不要再输出刻板印象了!”
凯瑟琳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圈:“哦——看,有时烟圈也代表着某种预兆,你想试试看吗?”
“……”
阿芙拉知道凯瑟琳是个跳脱的人,但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跳脱。
之后的日子,阿芙拉以留在糖果店打下手为代价,跟凯瑟琳学习黑魔法和相关的防御术。
虽然如此,实际上阿芙拉也不需要做太多事,战争期间人心惶惶,很少有人还会特地到糖果店来消遣。与其说帮忙看店,还不如她充当诱饵替凯瑟琳引诱敌人的时间多。阿芙拉并没有怨言,相反,她很珍惜这些机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实战训练。
这天是一个雨夜。布朗夫妇事先说好晚上要加班,阿芙拉干脆留在了糖果店,省去路上冒雨来回的时间。
还真有人愿意顶着大雨来光顾糖果店,只不过那人风尘仆仆,带着一股浓重的法国口音。
那位裹着黑色风衣的女士收了伞,靠着柜台打量阿芙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并问她凯瑟琳在不在。
阿芙拉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扭头喊道:“凯瑟琳,有人找你。”
看起来凯瑟琳正在里面打瞌睡,她走出来时一头红发散在肩上,慵懒地边系睡衣带子边说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路过伦敦,就想来看看你。”黑风衣女士神秘地眨眨眼道,“没想到传闻是真的。”
凯瑟琳皱皱眉:“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说你生了个不可小觑的女儿,我还挺好奇她长得像谁呢。现在看来,不太像你,倒是江湖威名不逊于你当年。”
凯瑟琳皮笑肉不笑:“你只是为了打听八卦才来我这儿吧?”
对方满不在乎:“那不然呢?人生全靠找乐子才打发过去。”
“你偶尔也去别人那儿找找乐子多好?”
“谁能比得上你这儿有归属感呢?我在外面都称你这里为‘老友驿站’。”她接过凯瑟琳倒的白兰地,压低声音问,“听说前阵子弗兰克来你这儿找过麻烦,你还把他放跑了?”
凯瑟琳与对方碰了碰杯,说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以前救过我的命。”
“人是会变的,你可别太想当然。更何况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家伙现在背靠的势力可不好惹。”
“兵来将挡咯。”
“你倒还和以前一样,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好友担忧的眼神,凯瑟琳撇撇嘴道:“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当初走出那一步的时候,不就预料到如今的下场了吗?”
“所以我不懂你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艰难。”
“人各有志。”凯瑟琳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白兰地过后,旅人又重新踏上旅途。
窗大开着,阿芙拉趴在圆桌边复习着这段时间的笔记,而凯瑟琳点燃了一支香烟。
阿芙拉略有微词:“能否劳驾你不要总是在室内抽烟?我还要长个儿的。”
“这是对待老师应有的态度吗?”凯瑟琳瞥了她一眼,做出让步走到了窗边。
阿芙拉意见很大:“拜托,你甚至无法教会我用阿瓦达索命。”
“魔法是一种天分,年轻的小姐。虽然有很多人反对天赋论,不过你必须得承认,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习魔法。”凯瑟琳耸耸肩道。
“黑魔法。”阿芙拉补充。
凯瑟琳承认她说得没错:“我可从来没有带过你这么难教的学生,我以为盖勒特的聪明劲儿多少会在你身上体现百分之一。”
“梅林在上,你能停止损我吗?”阿芙拉抗议道。
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自己学习黑魔法总是力不从心,相反,对于防御术的掌握就要容易很多。
比起入侵凯瑟琳的大脑而言,她抵御入侵的成功次数要多得多,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能通过抵御而反向入侵回去。
“别灰心,说不定这就是你这小可怜儿的特长——一辈子学不会索命咒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明你从不会让恨意占据你的内心。”凯瑟琳安慰道。
“哦谢谢你,我真是感觉好多了。”阿芙拉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的,她根本学不会索命咒。她保证一切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