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千奇百怪,有的是正在下流星雨的苍穹,有的是学院合照,还有的干脆只是一片漆黑,而在相框上方贴有一张纸条写着:“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影像。”
阿芙拉此刻拿着的照片是魁地奇球队合影,而她作为“球员家属”,硬是被杰西卡和哈兰德拉到了镜头中。就在他们背后,出现了一只没有脚的灰色鬼影。
伊诺克皱了皱眉:“这要是在麻瓜界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她看起来很惊恐。”
“她就是海莲娜。其实她人很好,只是有些胆小,有些好面子……但总体上来说还是个善良的鬼。”阿芙拉记忆犹新,那天不小心入镜的海莲娜有趣极了,她又羞又气地消失了好几天,并且一再反对他们将这张照片摆在休息室里,不过作为一只鬼魂,她显然无法左右休息室里的摆设。
伊诺克点点头,盯着照片说:“我是来找她的,看起来她正好不在。”
阿芙拉再次意外地看了看他:“你来找海莲娜?她不喜欢接触陌生人,或许是在城堡其他地方游荡。”
“那我怎样才可以找到她?”
伊诺克看上去有些急切,阿芙拉留了个心眼:“很难说,她只有自己想出现的时候,我们才能见到她。”
紧接着,见他眼神瞟向气象沙盘,阿芙拉制止道:“别打沙盘的主意,你要是弄坏它,要承受的可不止海莲娜的怒气——阿芒多肯定也会气疯的。”
幸好,伊诺克听见她这么说,立刻就垂头丧气地放弃了。
阿芙拉很难不把他的行为往别处想,她不死心地追问道:“能问问你为什么想找海莲娜吗?”
伊诺克没有回答。他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就闪躲开了。
这更加重了阿芙拉的怀疑。
“这里布置得很温馨,和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很不一样。我母亲以前也是拉文克劳的。”伊诺克想转移话题,不过这话抛得实在生硬了些。
阿芙拉也就假装没有识破:“事实上,可能斯莱特林才是在四学院中特立独行的那个。”
这同时也提醒了她自己,不管伊诺克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他归根到底还是个斯莱特林。而斯莱特林一向是野心的代名词。
“既然格雷女士不在,我该走了。”他说完,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阿芙拉和他告了别,满腹狐疑地回到宿舍。
一开门,她被吓了一跳:“杰西卡?你怎么没去上课?”
杰西卡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床上,看上去连表情都十分扭曲:“我突然来例假了,肚子实在痛得厉害。哦对了,安南给你带了包裹过来。”
阿芙拉赶紧从抽屉里找到魔药丢给她:“我自己配的药,喝下去会稍微好受些。”
她看到安南站在窗边,有个包裹丢在她桌上,上面的信息显示它来自阿尔巴尼亚。阿芙拉若有所思地将它原样放在桌子上,没急着拆开。
她转而看到杰西卡桌上放着一堆纸条,它们被压在日记本底下,都是草药课分组的名单。
阿芙拉将它们抱到床上,在其中一张上面看到了里德尔的名字——他果然还是跟辛西娅和埃德温一组。
除此以外,纸条中还混着几张申请书。
“这些申请书是什么?”阿芙拉狐疑地问。
杰西卡隔床望了一眼:“喔——是我让他们写的。那些人太烦了,一会要跟这个一组,一会又要和那个一组,我索性就说换组的人都要提交申请并列明理由,好让他们有点自觉。”
阿芙拉忍俊不禁:“你这个魁地奇副队长做得还有些经验。”
杰西卡转而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马尔福那小子还好吗?”
阿芙拉实话实说:“你现在的情况都比他严重。”
她没有告诉杰西卡刚才休息室中发生的事,但阿芙拉静下来想了想,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哈兰德有没有告诉你,四年级今天下午的课上到几点?”阿芙拉问。
“他们今天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算上走回城堡的时间,大概四点半你能见到他?”
“噢,好。”阿芙拉心里冒出个打算,她将那只包裹重新缠到安南爪子上,然后摸摸他的脑袋,低头耳语了几句。
随后,安南拍拍翅膀飞走了。
阿芙拉在宿舍里看了几页书,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边往外走边说:“我会从大堂带吃的回来给你,你好好休息吧。”
杰西卡虚弱地应了一声,而阿芙拉没有立即到大堂去,而是一直沿着楼梯往下,直到站在斯莱特林的石门外面。
“可以帮我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出来吗?谢谢。”阿芙拉看到有个男生正好要进去,就拉住他拜托道。
几分钟后,马尔福散着头发出来了,看上去起床气很重:“搞什么阿芙拉,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衣衫不整的样子?你可以直接说,而不是每次都跑来打扰我的清梦!”
阿芙拉才觉得不可思议:“已经四点半了朋友,别人下课回来了而你还在睡觉?”
他大声抱怨道:“那又怎样?我是病人!”
阿芙拉欲言又止,临时改变说辞道:“正因为你是病人,所以现在该吃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