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头发别在耳后,“如果你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想要走出城堡去散心,不知你是否准备了足够的诚意呢,小姐?”
阿芙拉不明白:“我需要准备什么诚意?我并非是冲着阿布去的,还是邀请你的诚意?如果是前者,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值得证明的必要。”
里德尔很怪。冠冕已经不在她手里了,可他仍旧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别扭得可怕。阿芙拉不懂他还在别扭什么。
起初她以为要说服他的点在别的地方,比如如何让他冷静地和埃弗里相处之类的,可这件事他甚至提都没提,而总是突然拐到一些在她看来不太重要的点上。
里德尔用手指轻轻拨开她垂在额前的发丝:“这很难说。而且要是我说,两者都有呢?”
他的另一只手环在阿芙拉腰间,此刻正在收紧。
可能连阿芙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呼吸相闻,以致于只要她再低一低头,鼻尖就能蹭到他英挺的鼻梁。
有那么一瞬间,阿芙拉的大脑一片空白。
而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那么做了——低头印上了他柔软的双唇。
短暂的清醒令阿芙拉与他微微分开,意图抽离,但里德尔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他抬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以确保这个吻从单一的音符铺展为绵长深远的曲谱。
唇齿的碰撞带来直抵灵魂的战栗,阿芙拉陷溺在他的索取中。
她本以为这场冒险会是浅尝辄止,但失控的感觉告诉她,在今天以前她从未意识到里德尔是这样的求索无厌。
她耳侧的头发在一次次的攀缠中滑落,他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将它们拨开去。
当这首乐谱终于在沉浮中收尾时,阿芙拉才发觉自己抖得厉害,她的胸口无法控制地起伏,而脸色又红得仿佛果子熟透,这一切都让里德尔的笑意更加恣肆。
他昂首轻啄回吻,数次来回以后,阿芙拉将整张脸都埋在里德尔脖颈中,感觉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紧张。
而里德尔与她的态度相反,他将手掌贴在她胸腔上,感受着那里如鼓擂般剧烈的跳动,如同成瘾。
他在她耳边轻诉般说道:“你知道么?以往我确实认为,一样活物的心跳在停止的刹那间有一种归于永恒的美。可现在我却感到,过于鲜活的生命力也有它的迷人之处——尤其是它因我而狂跳不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