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个暗房内相遇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阿芙拉仍不忍回想。
刚好约翰最近将在外游历时收集的东西寄给了阿芙拉,其中就有一件漂亮得无可挑剔的礼服。
那是一条旗袍式样的白色裙子,膝盖以下做成鱼尾样式,灵动飘逸。简洁的线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材,立领的设计显得阿芙拉的脖颈更修长了,而后背的菱形镂空设计则完美地衬托出她腰部的曲线和细腻肌肤。
阿芙拉将一头漂亮的浅金色头发挽成发髻,当她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城堡中时,水晶吊灯的光线落在礼服的缎面上,细碎的闪光令阿芙拉看起来熠熠生辉。
里德尔走到一边去应酬,马尔福注意到她抵达之后,穿过大厅走到她面前,看上去心情不错:“里德尔竟然能放心让你穿成这样还独自站在这儿?”
阿芙拉和他碰了碰杯:“谢谢,看在这句恭维的份儿上,我今晚会努力不生事。”
她嗅到马尔福杯中浓郁的酒香味,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年酒量突飞猛进呢?”
马尔福话锋一转,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在我爸爸面前晃动的频率,他对于上次的事故还记忆犹新呢。”
阿芙拉见他心虚得要命,还是打算不追究了。
“生日快乐。”她将礼物交给马尔福。
这次的晚宴也有不少麻瓜受邀,且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宴会规模是一如往年的可观。现在来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厅中间摆着一张桃花心木的长桌,周围则辟为舞池。
勋贵们看上去刚刚结束一场内部对话,此刻正围着桌子举杯欢庆。
无论是桌面上的装饰还是贵族小姐们的打扮都称得上花团锦簇,其中不乏有人频频冲马尔福暗送秋波。
马尔福注意到,只是回以得体的微笑,随后低头打开阿芙拉的礼物。
那是个小小的深蓝色天鹅绒礼盒,里面躺着一只古银色的莲花状领带夹。
“它看上去好古老,有些东亚的故事感。”马尔福说道。
阿芙拉笑笑:“我爸爸这几年去那里做过项目,它来自中国。”
“中国,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国度。那可真是跨越了千山万水。”马尔福将它收入口袋,“谢谢。”
“虽然它没有你的缅甸蓝宝石戒指那样值钱,但你要是敢丢掉,我就把你的脑袋也拧下来丢掉。”阿芙拉警告道。
“怎么会?它顶多只会堆在家养小精灵都翻不到的角落里生灰。”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她挑挑眉,半是调侃地说道,“看起来你被吓破的胆子又在今天找回来了?”
马尔福耸耸肩:“里德尔这几天心情都还可以,我实在想不到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还让他似乎没那么针对我了。总之不管你干了什么,要我说,你以后都该这样做,好让大家都好过一些。”
“你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阿芙拉靠在长桌上遥望四周。
看来塞普蒂莫斯也同时邀请了沐恩和和埃弗里,他们被团团围绕,阿芙拉敢说这场中一大半的人都在紧盯他们的动向,以备随时见缝插针地上去套近乎。
除此以外,阿芙拉还注意到一张陌生面孔。那是个刚跟着父母到场的女孩,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拥有一副柔婉却使人疏远的长相,阿芙拉想,那种感觉大概来源于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得当的气质。
女孩身穿两截式红色礼服裙,露出纤细漂亮的腰肢。栗色长发正好垂在腰际,随着她的步伐而缓缓晃动着,每一下轻拂都如同拨乱着人的心弦。
许是注意到阿芙拉久未移开的视线,她如祖母绿宝石般深邃的眼睛对上了阿芙拉的目光,随后脸上浮起温柔笑靥,并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阿芙拉也回以微笑:“她可真是个美人儿。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马尔福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你忘了?卡米拉·莱斯特兰奇,和你同级。两年前因为战争休学,同家人一起返回法国。小时候我们倒还偶尔碰面,不过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看来她现在是准备回到英国长住了。”
“她的变化还真大。”
莱斯特兰奇,神圣二十八族之一,祖上为法国血统,后来在英国也有分支。不过近十年来,凡是提到莱斯特兰奇,任谁都忍不住想起那桩惨剧。
说起来,以阿芙拉现在的身份,和这位莱斯特兰奇小姐之间实在有些微妙。
苏珊娜正从楼梯上走下来,适时过来提醒道:“卡米拉刚随父母从法国赶回来,阿布,你应当随我去问候一下。虽然按照麻瓜的年龄你明年才算成年,但你也看到,已经有不少人想借机为你物色人选。今晚在莱斯特兰奇那里,你要把握好机会。”
尽管马尔福有些许不情愿,不过他并未当着母亲的面表露得太明显。
阿芙拉和苏珊娜对视了一眼,她向对方行了个礼,苏珊娜颔首轻轻笑了一下,遂拍拍马尔福的肩膀离开了。
马尔福整了整衣领,说道:“我去打个招呼,你随意。”
阿芙拉点点头:“好。”
“哦对了。”马尔福离开前提醒道,“以防万一,小心应对醉酒的埃弗里。你知道,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