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弗里轻易上位?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既然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她的母亲则平静得多:“我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才是那个顺理成章应当待在威尔逊家的孩子,而我将永远都会是男爵夫人。”
“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变成这样……他的爵位甚至都无法被继承,为什么他还要做这样的事?”辛西娅正在崩溃地大哭。
“或许是为了一时的快感,或许是出于继承财产的考虑。不管是哪个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后要学着有个长姐的样子,这是你巩固地位的唯一选择,而且你走得越高,就越有益于争取财产。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整理好妆容,装作若无其事地跟我回到晚宴上。”
阿芙拉靠在隔间里,一直等她们离开。直到随母亲往外走时,辛西娅仍啜泣不止。
阿芙拉过了一会才从洗手间出去,中途和沐恩打了个照面,对方甚至敬了她一杯,就仿佛过去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一切都太平如常。
阿芙拉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其他计划,但至少沐恩和塞普看上去都打消了曾经的念头,至于是如何打消的,她也无从得知了。
她试图找点新的乐子,就在她来回穿梭时,无意中听到了不远处的对话。
辛西娅同她母亲一起站在那里,苏珊娜正在客气地与她们谈天:“说实话我很喜欢辛西娅这孩子,她聪明又漂亮,可是我仿佛记得她的外祖母并不是纯血?当然,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们知道,就算是马尔福祖上也有过混血,但那值得追溯一阵子了……”
这之后没多久,辛西娅就突然提着裙子冲了出去,埃德温紧随其后。阿芙拉看到克莱尔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场短暂的插曲并不足以影响众人的兴致。许多人沉默了一会儿,互相对视一眼后,又像无事发生过一样高声谈笑。
阿布正在另一头与旁人相谈甚欢。他注意到骚乱后,也只是凝滞了一瞬,神情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阿芙拉突然感到这硕大的庄园是如此令她透不过气。
无独有偶,就在辛西娅离开后不久,埃弗里又闹出了新花样。
他不知刚干了什么,有个女生正瑟瑟发抖地抽泣着。阿芙拉往那边围成一圈的人群附近走了几步,惊讶地发现她正被里德尔护在身后。
“你喝醉了,先生。”里德尔还算客气地对埃弗里说道。
而埃弗里正在胡言乱语,口齿不清地将矛头对准了里德尔:“里德尔……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斯莱特林那颓败不堪的家族后裔,一个无父无母、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和萨拉查一样的怪物!”
说实在的,里德尔现在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埃弗里。若不是顾虑到周围的处境,阿芙拉敢说他会立刻用魔杖对准埃弗里,并在完事后随便栽赃给谁。
马尔福也挤了过来,阿芙拉大为震撼地看了他一眼:“埃弗里喝多了就是这副德性?看来辛西娅还是走早了,她应该留下来看看这出好戏。”
他摊摊手:“我提醒过你了。”
那个站在里德尔身后的女生实在很眼熟,看起来像某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那是琳达吗?”阿芙拉记得她还曾经帮过她的忙,“我不知道你还邀请了她。”
马尔福表示他也不甚清楚:“你知道的,一个带一个……她兴许是跟着弗兰卡来的。”
“弗兰卡?”阿芙拉重复这个耳熟的名字,“哪个弗兰卡?”
“威尔克斯·弗兰卡,我们这一级的。”
——威尔克斯·弗兰卡,琳达·安德森,阿芙拉明白了什么。
塞普蒂莫斯很快出面平息了这场闹剧。
阿芙拉讽刺道:“一想到如今手握大权的是这种人,我就因身为一名英国巫师而感到荣幸。”
阿布则习以为常地说:“这次意外并不足以撼动他的地位。”
“也没有什么意外能撼动沐恩的地位,是吗?”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马尔福没太听清,得到阿芙拉敷衍的回应后,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晚宴上,“拜托,我的生日晚宴就不能有一次不出差错吗?”
阿芙拉由衷地安慰道:“不错了,至少这次没人跳楼。”
她转而走到摆放酒水的桌子旁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香槟。即便它们度数不高,但这也足够让阿芙拉喝到微醺了。
直到她双颊泛起酡红,步伐微微不稳,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稳稳扶住。
阿芙拉抬头看他:“艾伯特?”
清秀的男生故作惊讶:“看来卡米拉已经向我们双方都做过介绍了。”大厅中奏响圆舞曲,他紧接着说道,“不知我能否有幸邀请你跳一支舞?”
阿芙拉低头笑笑:“我不确定,事实上我有点醉了。”
“微醺和圆舞曲再相配不过。”他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放心,我曾和阿布一起受训于皇家舞者,我对自己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艾伯特的舞姿的确优美纯熟,阿芙拉在几个旋转中有些头晕,但都被他稳稳地接了回来。
他主动寻找着话题:“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我们都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