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如流水一样快。
这段时间大家开始愁眉苦脸地准备考试,人人都期盼着去霍格莫德村放松的日子。
福克斯涅槃之后又变成了小小的一团,起初它灰扑扑的,一天中有一大半时间都窝在巢里睡觉,简直像只无助可怜的小鸡崽。
随着它慢慢长大,原先的精神又回来了。阿芙拉却无法在它的上蹿下跳中高兴起来,因为据邓布利多说,福克斯每一次重生都会忘却以前的感情和记忆。
“这不公平。”阿芙拉哭丧着脸说,“明明那些回忆是两个人……呃,是一人一鸟的,到头来却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些故事,这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邓不利多安抚着她的孩子气:“它还是那个福克斯,仍旧拥有和原来一样的灵魂。过去的故事已经过去了,而你们之间会有新的故事。”
阿芙拉看着不知忧愁的福克斯,拿着一根金色的尾羽去招惹它:“你记得这个吗?”
福克斯低头嗅了嗅,又立刻别开脑袋,一边啾啾地叫着一边上蹿下跳,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阿芙拉只有暗自神伤。
福克斯在涅槃时留下了两根尾羽,一根被阿芙拉拿去做了书签,还有一根被邓布利多送到奥利凡德那里,制成了新的魔杖。
生活就这样被一件件小事填充着,平淡且宁静。
到了霍格莫德日,阿芙拉和杰西卡照例结伴。哈兰德和乔恩走在她们后面,乔恩走得很慢,四人前后缓行于厚厚的积雪中。
杰西卡将下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冷得直发抖:“没想到今年雪下得这么早。”
“我们去酒吧里暖和下身子吧。”阿芙拉提议道。
前方有一家“鸦色”酒吧,看位置应该是三把扫帚的前身。
里头暖烘烘的,角落里的壁炉和三把扫帚一样旺盛,每张桌子旁都有一只木刻的黑乌鸦脑袋,有人坐过去时它们就会发出聒噪而高亢的叫声。
菜单上的名目也和三把扫帚相差不大,卖的都是巫师传统饮品和小吃。他们都不满17岁,没办法品尝那些位列推荐榜首的酒类饮品,只好退而求其次,点了青少年也可以享用的黄油啤酒。
黄油啤酒是一种热饮,很适合冬季饮用。
他们面前的杯子里有三分之一都是轻软蓬松的奶泡,剩下的三分之二虽失却了啤酒原本的清澈透亮,但入口绵密醇厚,麦芽的香气和黄油的香甜混合在一起,碰撞出别具一格的口感。
阿芙拉用啤酒杯暖着手,心不在焉地听其他三人聊天。
哈兰德说起她们宿舍最近难得的平静:“看起来克莱尔·奎因最近都不怎么找你们麻烦了。”
“可不是?她的‘大靠山’可够受打击的。”杰西卡向四周张望道,“说起来今天一直都没看到辛西娅,我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在这种场合保持低调。”
“她根本没来。”乔恩耸耸肩道,“我听说辛西娅最近就像神经错乱一样,在学校里养了只迷你杜宾犬,险些生出乱子来。”
阿芙拉感到难以理解:“麦格教授一定不愿意看到有只杜宾犬在学校里上蹿下跳。”
“当然,辛西娅显然对它的训练还很不成功,前几天那只狗就差点咬到人,结果它和辛西娅一起被罚了,恐怕他们现在正一起关禁闭呢。”
哈兰德不确定地回想道:“说实在的,宠物店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折扣活动?我看到伊诺克·托马斯养了只负鼠,它看上去没比辛西娅的杜宾犬小多少。”
“前天上课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我想全校除了托马斯,大概只有那个二年级的海格不嫌弃它。”乔恩一言难尽地说,“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群斯莱特林就够奇怪的了,更何况这几个人还都喜欢和里德尔混在一起。”
阿芙拉的心思跑得老远,唯独听到里德尔的名字时,才抬了抬眼皮。杰西卡连忙清清喉咙暗示乔恩小心说话。
乔恩马上澄清道:“我对事不对人。你知道,自从里德尔弄伤过哈兰德以后,我就觉得这人一定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虽然有很多人都觉得他又好看又和善什么的……但他总是给我一种阴郁的感觉。”
这一直也是哈兰德对里德尔的评价,阿芙拉已经习惯了,何况他们说的本来也没有错。
不过今天的哈兰德倒没有附和:“好歹这个表里不一的里德尔好几次救了我妹妹。所以,在他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之前,我可以先保留看法。”
“别,你得坚持自己的感觉就是对的。”阿芙拉有些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有谁还想来点别的点心吗?我想去吧台看看。”
“我想再要一份巧克力球。”乔恩说道。
哈兰德趁机补充:“锅形蛋糕也可以再来一个。”
阿芙拉走到吧台前点单,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杰西卡跟着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你看起来没什么食欲,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我有吗?”阿芙拉懒怠地靠在吧台上,旁边的炭火烤得人昏昏欲睡。
杰西卡把手肘放在吧台上,托腮看她:“或许你应该早点回去找里德尔。”
阿芙拉神情一滞:“你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