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陷入沉思,她面临的可能性太多了。
如果真是里德尔干的,那么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达成目的。他可以让克莱尔撒谎,他也可以随便蛊惑某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替他完成这件事。
塔楼里住着这么多学生,阿芙拉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地盘查。
她心绪难宁地来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外,想问问马尔福,里德尔最近都在干什么,看是否能从他的动向中打探到线索。
阿芙拉刚转过走廊,就看见马尔福已经站在那里了——他对面的人是塞普蒂莫斯,阿芙拉走过去时隐约听到阿布在打听关于会议的事,但显然塞普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
“这与你无关,阿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准备马上就要到来的O.W.L.S,以免给马尔福家丢人。”塞普蒂莫斯瞥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阿芙拉,“看来你的朋友也想和你说两句话,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他随即阴阳怪气地和阿芙拉打招呼:“这不是我们的英格兰小勇士吗?不仅帮助邓布利多制服了阿兹卡班的逃犯,还守护了死亡圣器。我要为你所获得的荣誉道一句恭喜,格林德沃小姐。”
“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阿芙拉也友好问候道,“紧急会议上一定宣布了很重要的事,作为董事会中举足轻重的一员,希望您一切都好。毕竟您可是国家的栋梁。”
她的语气简直就像知道了什么,这让塞普蒂莫斯不安地多看了她两眼,最终一言不发地甩甩披风走开了。
阿布看着他父亲的背影,不解地说道:“看吧,你也觉得魔法部突然联合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一定是宣布了非常重的事吧?可我爸爸就是不说,这让我根本帮不上忙。我明年就是一名成年巫师了,我真的不希望被保护在玻璃罩里。”
阿芙拉觉得无可厚非:“你总会有身担重任的那一天,何必这样着急呢?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
“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生在战争年代,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阿布沮丧地靠在窗边,“或许等战争平息后,我的孩子能活得真正轻松一些。”
阿芙拉一瞬间有点不敢看他。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如果是和平年代,或许你的愿望就能实现。我和你一样期望那一天的到来。”
气氛出奇沉重,阿芙拉尽量轻松地说道:“我是来问你有关里德尔的事的。他最近都在干什么?我想把这个还给他。”
阿芙拉从兜里拿出一方深蓝色手帕。
马尔福只消看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么。说起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我以为你们和好了——他没把生日礼物给你吗?”
阿芙拉一头雾水:“什么生日礼物?”
“里德尔给你……”马尔福说到一半,发觉不对劲后,立刻闭上了嘴,不管阿芙拉怎么问他都不肯再开口。
“里德尔给我准备了礼物?那他为什么没给我?”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你在舞会上放了他的鸽子?”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舞伴是我自己!几个月前他随口一说的话,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尔福耸耸肩表示无奈。
阿芙拉有气没处撒,她把手帕塞到马尔福手里:“算了,我和他在圣诞节吵了一架,你直接把手帕带给他吧,我只是想知道他这几天在干什么。”
“你真的很矛盾,这么关心他干嘛自己不去问?”马尔福看到她锐利的眼神,很快又老老实实交代道,“他这几天活动都平平无奇,不是在地窖就是在暖房,要么就是在图书馆——昨天他抓着我在图书馆写了一整天算术占卜作业,直到熄灯才回去。”
“他什么时候对室友的作业这么负责了?”阿芙拉什么也没问出来,这让她大失所望。
她正准备离开,马尔福又叫住她说:“这手帕你还是自己还给他吧。你不知道里德尔有很严重的洁癖吗?我是说精神上的那种。上次我不过是拿错了他的一条手帕,洗干净还给他他都不要,我只能又买了一条新的给他——拜托,搞得像是我多脏一样,那可是本少爷亲手洗的手帕!”
“我和你有什么不同?也许他痛恨所有人。”阿芙拉最擅长记仇,她记得幼时和里德尔一同在班得瑞大街吃甜点时,他帮她擦去嘴角的奶油后还要拼命擦手,就像要擦掉一层皮才满意。
马尔福倒不这么觉得:“你又不是没穿过他的外套,我也没见他嫌弃到要把外套换新的啊。”
“无所谓了,反正这条手帕你也碰过了,你再买一条新的给他好了。”阿芙拉怄气地说,“再说,他都能随时找到舞伴愿意跟他跳舞,一条别人碰过的手帕又算得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马尔福压着声音笑了,“里德尔没有跟别人跳舞。”
这反倒把阿芙拉弄糊涂了:“他不是参加舞会了吗?”
“他是参加了,可是你的爽约几乎把他气疯了。中途辛西娅想和他跳舞,不过她不合时宜的搭讪彻底惹怒了里德尔,他喝了几杯香槟,很快就离场了。”
马尔福现在脸上是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差把“你吃醋了”四个字明晃晃写在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