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也很疑惑:“什么?说了半天原来你们不知道?不信就去看报纸吧,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真假。不过就报道中的惨案来看,我认为不太可能是假的。”
阿芙拉一瞬间有些慌神,她直接飞奔到图书馆,找到今天的报纸后,看到头版头条上印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黑巫师为夺得隐身衣,手段残忍杀害里德尔一家。”
配图是里德尔老宅的照片,阿芙拉可以确定那就是小汉格郡的里德尔宅无疑。
她一目十行地读完报道,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杰西卡一边看一边抽气:“她们说的是真的,这一家人都被残忍杀死了,据说现场血流成河。凶手行动非常隐蔽,这场惨案过了近半个月才被发现,而通过现场残留的魔法印记,可以追踪到是盖勒特的手下留下的。他真把隐身衣拿走了?可隐身衣不是在邓不利多那里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芙拉大脑一片空白,她以往的判断似乎出了关键性错误,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又自以为很了解里德尔。
或许这不全是她的错,而是里德尔给了她太多错觉……
倏然间她从椅子上弹起来往外走:“我的判断没有错,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疾步如飞地往邓布利多办公室走去,打算问个明白。
老里德尔一家都是麻瓜,他们不可能和死亡圣器扯上关系,但有里德尔这个与父族有深仇大恨的中间人在,一切就不好说了。阿芙拉很难不认为这事和里德尔没有关系。
隐约的,似乎就连曼迪的崩溃也有了合理的原因。
阿芙拉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后背直冒冷汗。
“……先生,这是嫁祸。我对此事一无所知。”里德尔说道,“事实上魔法部的人只要审讯逃犯就能确定隐身衣的位置,而您知道副部长对萨拉查的后人一直抱有很大的敌意。尤其是在我参加过威尔逊的生日宴后,副部长就不止一次地找过我的麻烦。”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邓布利多问道。
“我不能确凿无疑地这么说,因为我也不愿空口无凭地诬陷别人,我只是在陈述已知的事实。”
阿芙拉推门进去,里德尔正背对门口站着,她听见他镇定而自信地说道:“当然别人怀疑我也是情有可原,因此我将会配合一切调查。舆论不会击垮我,先生,他们不会找到任何实质性证据。”
邓布利多看到阿芙拉进去,很快又把视线移回到里德尔身上。
他神色庄严地开口:“虽然你和你的父亲一家没有亲近生活过,但我仍要说一声抱歉。”
里德尔淡然道:“不必为我感到抱歉,先生。正如您所说,我与我父亲并没有任何感情,因此这不会影响到我什么。我只是希望魔法部明白我受害者的立场,在此基础上我将澄清一切误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邓布利多表情凝重地请他出去了。
里德尔离开时和阿芙拉对视了一眼,不过从他淡漠的眼神中,她难以看出任何疏漏和情绪。
难道真是她误解了里德尔?
阿芙拉心中一团乱麻,她看着邓布利多焦头烂额的样子,原本想问出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案发现场确凿无疑地检测到了盖勒特手下的印记,这是不可能造假的。
除非里德尔故技重施,模仿前世嫁祸莫芬·冈特的手段,用其他人的魔杖谋害了老里德尔一家。这种方法漏洞重重,很容易被盖勒特识破,阿芙拉不认为里德尔会在韬光养晦的时候去主动招惹盖勒特。
唯一的解释就是,调查结果是真的,隐身衣已经到了盖勒特手里。
这不是个好的预兆——他手中的筹码更多了,这相对于前世是一个重大的改变。
如果说曾经对历史发展了如指掌的阿芙拉尚且自信乱局总会被摆平,那么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这份自信。
他们必须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邓布利多不再稳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