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气若游丝:“埃德温撞了我。”
“可你们是一队的!”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他恨透了让我出风头。”
此时始作俑者已经逃之夭夭了,阿芙拉到处都找不到埃德温的影子。
阿芙拉压低声音说:“可你没法追究他的责任。魁地奇本身就是高风险运动,就算他说他是不小心,你也无话可说。”
“那么拉维尔家就要为此负责了。他得承担他随意伤人的后果。”马尔福阴恻恻地说道。
阿芙拉尝试劝解:“这事能不能暂且缓一缓?你先养伤好么?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别的不说,埃德温今天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
阿布被抬到医疗翼后,塞普蒂莫斯也很快赶了过来。显然并没有人知道塞普是刚从霍格沃茨离开,他进门后和阿芙拉对视了一眼,两人对刚才的契约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
塞普蒂莫斯看到阿布的伤势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此时阿布刚处理完伤口,正在昏睡。塞普只能压着一腔怒火询问阿芙拉:“这是怎么回事?”
阿芙拉张了张嘴:“我当时也刚赶回观众席,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大约是队员的失误导致了肢体冲撞——”
“失误?我儿子伤得这么重,他现在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而一句简简单单的失误就能将一切带过?我有必要找邓布利多谈一谈了。”
“请您保持安静,马尔福先生,魁地奇运动中受伤是常有的事,别忘了您自己上学时恐怕也未能幸免。”庞弗雷夫人带着几罐魔药走进来,“阿芙拉,如果你打算一直呆在这儿,记得一小时后叫醒他并让他把这几瓶药喝下去。对了,刚才的紧急处理措施,你做得很好。”
“谢谢。”阿芙拉抬头对塞普说道,“阿布的伤情已经得到控制,在他状态平稳前我会待在这里,请您不要过于担心。”
塞普蒂莫斯的神情这才有所松动:“这算什么?这并不在我们的协议内容中。”
“毕竟在出发之前我也得确保参与成员的人身安全。”阿芙拉很不愿意这样说,她曾警告阿布绝不许将她当作棋子,现在她却做着自己最痛恨的那类事。
“阿布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对吗?”塞普离开前说道。
“您打算将他保护到什么地步呢,马尔福先生?”阿芙拉直起腰说道,“事实上,您真的以为阿布和您想象中的一样一无所知吗?”
塞普蒂莫斯神情一滞,淡淡开口:“我只是尽力做一个父亲能做到的所有。”
他转身走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中居然使人看出他的疲态。
塞普离开后,阿芙拉定定注视着阿布的苍白面孔,他在睡梦中也因疼痛而皱着眉,表情紧绷。
有时她会想,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阿芙拉用一块湿毛巾擦了擦阿布额角的汗,坐在病床边陷入了沉思。
她原本想等阿布喝完药后就回去,可他一整个白天都在发烧,一直到晚上才有所好转。
阿芙拉见天色不早,料想阿布已经没有大碍,就打算返回宿舍。
不想她才刚打开医疗翼的门,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紧接着又有人被抬着送进来,阿芙拉定睛一看,震惊地发现这次躺着的人居然是埃德温。
她不禁缺德地腹诽,难道是埃德温良心发现后以行动赎罪?
只不过这罪赎得多少太真诚了点儿,担架上的埃德温看上去比马尔福还惨,两只胳膊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并且额头也在不断渗血,眼镜片的碎碴还零零碎碎地嵌在伤口中。
就在阿芙拉留下来观摩形势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急匆匆出现在走廊尽头。
阿芙拉抬头就看到卡米拉迈着仓促的步子,脸上再也不复往日得体的表情。
卡米拉的出现倒是出乎阿芙拉的意料——她下午只在医疗翼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在她母亲的教导下,在这种情况下主动照顾一个非自己血亲的男生显然“有失一位淑女的矜持”。
此刻,她在阿芙拉面前停下,目视埃德温被抬入病房,抬手勾了下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碎发,说道:“真的是他。”
阿芙拉被她弄糊涂了:“什么真的是他?你看到埃德温了?”
卡米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阿芙拉善解人意地打算离开:“看起来你并不想说,那我也无意打听。”
但她立刻将阿芙拉扯住了,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一刻也未曾从她脸上褪去:“不,我要说。我必须要说。”
卡米拉先是往病房中张望了几眼:“阿布怎么样?”
“情况稳定,不用担心。”
“你知道,他和里德尔平时看起来关系不错。”
“嗯哼。”阿芙拉没有出言反驳,暂且认可了这表面上的事实。
卡米拉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里德尔是为了替他出口恶气还是怎么的……总之我看到他刚才在廊桥上把埃德温推了下去。”
阿芙拉缓了缓:“你怎么会看到?”
“熄灯以后,我惦记阿布的伤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溜出来看看。我走到一半时遇到了巡查的级长,为了躲避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