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青袖>其他类型>[HP]潮音> 假设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假设(1 / 3)

他低头和阿芙拉对视,但回避了答案。

阿芙拉的力量在慢慢回来,她感觉自己和里德尔之间如同连着一条奇怪的纽带,这条纽带联通着他们两人的生命与力量——听上去诡异之极,但走到今天,她已经无法再忽视这样的联结。

或许当初那句格兰芬多剑之谎是她的信口雌黄,可他们之间冥冥中真的存在某种联系,不能不说是一语成谶。

阿芙拉作势上前,里德尔鲜有地处于弱势一方,他将左手从阿芙拉手心里抽出来,并同时后退了一步。

他的犹豫不安就这样毫无掩饰地被她尽收眼底。

湖风席卷两人的衣袍,让里德尔额前的发丝微微遮了眼,令他的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阿芙拉直直注视着他的瞳光,说道:“事到如今,你连我都骗不了,还指望骗过你自己?”

她步步紧逼,直至将他逼到湖边无路可退。

“你在怕什么?”阿芙拉问道。

她的头发凝成一团,水珠仍在源源不断地滴下来。当水渍从她脸上滑过去时,里德尔忍不住抬手,将那些狼狈的痕迹擦去。

入夜后的湖风越发寒冽,他的声音混杂其中,低沉缱绻:“或许你应该秉持以往的谨慎,离我远一点。”

阿芙拉上前再次抓住他的手,踮脚吻在里德尔唇边——他反射般将脸偏开了,但仍旧清晰无比感受到柔软却冰冷的触感。

她的唇和她的手都是,冷得如同在湖水中浸泡了一夜,冷得如同永远不会再变得温暖。

里德尔闭了闭眼,听到阿芙拉放轻声音说道:“那是假的。那只是一只博格特。”

“它差点就成真了。”里德尔突然间有些激动,提高的音量也昭示着他不断积聚的怒气,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理由发火,而且也不知该朝谁发火——或许是那个已经交给阿芒多处理的始作俑者。

但只要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克莱尔的心思充其量只是这场噩梦的催化剂,时至今日里德尔才真正意识到,恐怕潜藏在阿芙拉生命最深处的那些恐惧,都是他带给她的。

如果她和常人一样,害怕的是一只恶婆鸟、一只巨型蜘蛛、一条拦路时露出獠牙的小蛇,远远不会让这场恶作剧产生这样严重的后果。

尤其是除开纳吉尼的部分外,他再一次被某种失控的感觉所支配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渴求力量流入他的身体,却对苦苦挣扎的阿芙拉保持着漠然旁观的态度。

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场噩梦过去了。这些年来的经验和他的理智告诉他,只要他们两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天,这个噩梦就永远不愁再次上演。

“我很抱歉。”里德尔低声而快速地说道。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阿芙拉想说点什么,却在那一刻感到喉咙哽住了。

她越过里德尔的肩膀,望着他背后被风吹得波澜大作的湖面和远处如海浪般曳动着树叶的森林,只觉双眼也被吹得发痛。

里德尔确实欠她太多了。

如果她愿意,可以将所有不如意的账都算到他头上,又何止是一句道歉可以带过的?

可是在这些年来的纠缠中,他们之间的账一笔叠一笔,真的还能算清吗?

光是算算她欠他几条命,都足够把人绕糊涂了。

他们就像时间转换器上象征着时间刻度的内环与外环,当沙漏中的沙子流动时,两只圆环必须要同时转换角度,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里德尔注意到她脸色一直是苍白的,终于在平静些许后扶了她一把:“回去吧。”

他不扶还好,扶这一下猛然扯动了她的肌肉,阿芙拉倒吸一口凉气,疼得眼前都在发黑。

里德尔意识到不对劲:“你哪里不舒服?”

“胸口痛,呼吸都在痛……”阿芙拉想伸手捂一下,结果胳膊抬到一半时胸口更痛了。

里德尔抱起她往医疗翼走去:“别乱动,可能是肋骨断了。”

“什么?嘶……”阿芙拉哀嚎一声,话还没说完就因呼吸产生的疼痛而闭上了嘴。

“说了让你别乱动,小心骨头扎伤内脏。”里德尔走得又稳又快,阿芙拉将头靠在他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讨厌蛇。”阿芙拉气愤地哼哼道。

“蛇也不见得喜欢你。”里德尔回敬道,“不过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状况,你可以放你的守护神出来。”

“苍鹰?”

“鹰是蛇的天敌。”他淡淡说道。

阿芙拉饶有兴趣地猜测道:“如果你能放出守护神,说不定可以让我们的守护神打一架。毫无疑问你的守护神一定会是某种蛇类。”

里德尔短暂垂眸:“我不需要守护神。”

“哦。”阿芙拉自讨没趣地噤声,直到他们看见医疗翼的影子。

就和里德尔预料的一样,她断了两根肋骨。

庞弗雷夫人安抚了阿芙拉,让她喝下几瓶魔药,叮嘱她住院观察情况。镇痛药开始起效后,阿芙拉终于能喘得上来气了。

她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本以为里德尔已经走了,没想到几分钟后她又看到他衣着干爽地走进来,似乎他刚才只是去盥洗室清理了自己的衣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