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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1 / 2)

密室中回响着难以言喻的语言——像是失传已久的符文,又像是某种催眠的密语。这之后,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阿芙拉被放了下来,眼前的景象是颠倒的。

仿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人在她耳边不停地说话,但阿芙拉无法反应他在说什么。

直到空气慢慢充盈她的肺部,血液重新向大脑回流,她才能重新理解那些语言——然而下一秒阿芙拉就发现还不如听不到,反正里德尔嘴里从来都没有好话。

她全身发软,还没完全缓过来,被拖进甬道任他摆布着。

里德尔替她清理了伤口,又帮她止了血。

阿芙拉后脑勺靠在石墙上,一言不发看着里德尔狭长深邃的眼,突然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来。

很难形容现在是什么心情。

而他面无表情,连语调都没有太多起伏:“你自找的,哭什么?”

安置好阿芙拉后,里德尔走出甬道,试图用蛇佬腔摆平这一切,然而他很快又退了回来。他发现,蛇怪陷入了难以名状的狂躁中,而且完全不听他的控制。

里德尔很快意识到症结所在,想都不用想,这都要托阿芙拉的福,他转身质问:“你做了什么?”

阿芙拉歪着头看他:“事到如今,你还没意识到吗,里德尔?你的小可爱保不住了。”

亲手杀掉蛇怪,是他今晚唯一的选择。

蛇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相信很快阿芒多就要带人赶来了。

里德尔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样,紧抿嘴唇沉默半晌,冷笑道:“好算计,阿芙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着怒气,握住权杖的右手紧攥成拳,仿佛要将魔杖掰断似的。

里德尔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多,但也很少见他气成这样。

在狂乱药水的作用下,蛇怪开始用巨大而结实的身躯撞击墙面,企图将他们逼出通道,否则他们将被碎石埋葬。

里德尔转身出去,抬手施了个禁锢咒。蛇怪挺立的上半身顿时擦过石墙,伴随碎石纷纷砸落,同时循着血腥味挣扎过去。

阿芙拉双腿发软,跑得不远,刚刚止过血的左臂被毒牙扎穿,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她挥动魔杖给出一个石化咒,但以她的能力,最多也只能石化蛇怪的上半身,且不知道能控制它多久。

手臂上的洞血肉模糊,大概是浓烈的气味刺激到蛇怪,它猛地甩动蛇尾,险些将里德尔拦腰卷住。

他顺着蛇尾扫动的方向避开了,但尖锐的气流却使他重重撞到石柱上,一声裂响过后,小腿瞬时渗出大量血液。

那种伤情阿芙拉曾在阿布身上看到过——那次他在魁地奇比赛时受伤,腿部开放性骨折。

里德尔别无选择,抬手一连甩出几个咒语。在蛇怪朝他袭来时,他看准时机,握住蛇头上的犄角乘势而上,魔杖化成的利刃刺入蛇怪的七寸。

刹那寂静,一切平息。

阿芙拉靠在墙边,等待他的暴怒降临。

果然,从蛇怪背上翻身下来的里德尔看起来气疯了,他走过来狠狠揪住她的衣领。

但出乎阿芙拉的意料,他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质问和蛇怪有关的事,而是出奇愤怒地问:“你要验证什么,嗯?”

“看来你果然去找过杰西卡。”一切都和她预料的一样。

“回答我的问题。”他力道大得她几近窒息,“杰西卡说你要验证一样东西,你告诉我你在验证什么?那个可笑的诅咒吗?你我都知道那无须更多证明,那么阿芙拉,你想验证的到底是什么?”

看到他这样怒气冲天,阿芙拉畅快极了。

她反问道:“你猜?”

伤口血流如注也不妨碍他咬牙切齿:“阿芙拉·格林德沃,你不要太有恃无恐。”

阿芙拉靠着墙壁,突然恣肆地笑起来,她眼里带着泪,又盛满快要溢出来的不甘。

眼泪让视线模糊了,她便抬手在脸上抹一把,刺眼的血色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同冰与火的碰撞。

“你疯了。”里德尔冷冷说道。

“不。”阿芙拉看着他一身鲜血淋漓,此刻愉悦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由她亲手掰断翅膀的神祇,“我只是高兴。里德尔,你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像这样顺眼过。你自认从未向谁折服过,但有朝一日你会发现,你不得不折服于命运。”

他的额头擦伤了,细细的血流顺着他英俊的眉眼缓缓淌下来,连他如蝶翼般迷离的睫毛也染上血色。

阿芙拉伸手抚摸,手心沾上大片粘稠温热的血液。里德尔不由她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钳住她的手腕。

阿芙拉猛地挣开他的手,从背后取出刚才趁他不注意,偷偷拿到的紫衫木魔杖,毫不遮掩地抵在他胸口,刺得他肋骨发痛,而她笑得那样舒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杀掉你?”

恍惚又回到那个黑暗的生日之夜,他将她抵在休息室潮湿的墙壁上,对着哭得喘不上气的她说:“杀了我,阿芙拉。你的机会在这里。”

那时她站在里德尔面前,毫无抗衡资格。

转眼数年过去,一切都过得太快了,她的成长也太快了,令他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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