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桩死无对证的悬案。
阿芙拉尝试把线索引到蕾奥拉·维尔塔宁身上,如果她有线人在盖勒特身边,那么线人有没有可能通过这只门钥匙,在伦敦与柏林之间来往?
这个推测会导向两个结论,一是这名线人被盖勒特发现并杀害——但就像忒修斯说的,盖勒特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多作隐瞒;二是维尔塔宁比他们想得还要心机深沉,她一直在设法掌握盖勒特的情报,伺机透露给合适的人选以为自身换取利益,里德尔显然就是那个人选,而在完成这一切后,她同时令线人和门钥匙消失了。
第二种猜测最有可能,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这名设置门钥匙的巫师在1942年失踪,似乎不能满足线人的条件。这里面一定还有他们没发现的线索,导致整个推理并不连贯。
“这件事只能先搁置,当下处理格林德沃的事件才是重中之重。”忒修斯说道,“不过以防万一,今天的谈话希望你能保密。”
阿芙拉理解地点点头:“我会的。”
她以为,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正打算离开,忒修斯又叫住她:“有件事,你不是必须要回答,但我还是想问一下。”
她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你是怎么知道老魔杖的?”
阿芙拉一愣。她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准备。
忒修斯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你上次来魔法部找我,说让我保护好阿不思,其实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吧,而是只要阿不思平安,他就会竭力保证老魔杖不落于他人之手。当时在霍格沃茨,你想强调的也不是格林德沃因拿到复活石而掌握了舆论风向,而是他看上去凑齐了死亡圣器——你没有说出来,因为你知道阿不思自然能懂。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老魔杖在格林德沃手里的?”
她无力地张张嘴:“如果我说这里面涉及我的家事所以不能说,你应该不会相信。”
他笑笑:“当你选择隐瞒真相的那一刻,无论是什么借口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这就是你的回应——所以我说,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很抱歉。”她飞快说道,忽然注意到一丝诡异的红色从他衬衫胸口上透出来,“你怎么了?忒修斯,你在战争中受伤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进而掩饰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找医生看过。”
“你确定?”阿芙拉很怀疑。
“真要那么严重,你以为纽特和阿不思会允许我站在这里?”
她想想也是:“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终极巫师考试,我申请了提前考核。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学校了。”
忒修斯点点头:“考试顺利,以及订婚快乐。”
阿芙拉心情复杂地从办公室出来,直接走进电梯。她不记得历史上忒修斯具体经历过什么,但印象中没有轰动世界的标志性事件,所以要么他没有受伤,要么伤情并不严重。不过现在,她非常害怕历史的变动也改变了忒修斯的命运。
阿芙拉来到负一层,电梯门刚打开,她就看到从另一头走过来的哈兰德。
她暗暗叫苦,低下头迅速走向门口,假装自己没看到他,但哈兰德提高音量连叫了她三声,阿芙拉不得不站在那里。
“下午好,哈兰德,好久不见,希望我们明天都能考试顺利。”阿芙拉企图糊弄过去,不过下一秒哈兰德握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拖到了大街上。
“谈谈?”他向街道对面示意,“那里就有个咖啡馆,用不了你太多时间。”
阿芙拉当然知道那里有个咖啡馆,她还在里面买过咖啡和法棍,但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两人在角落的位置坐下,阿芙拉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没话找话:“你最近都在魔法部实习?”
哈兰德背靠椅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也不是只有里德尔一个人能来实习。”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摆弄手指。
“你订婚的事,约翰知道吗?”哈兰德问道。
阿芙拉摇摇头:“这件事缓缓再说吧,我想到时候见面亲自跟他说。”
哈兰德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也就是说,在我爸妈和约翰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和里德尔订了婚,甚至杰西卡都不知道这事。”他看到阿芙拉右手上的戒指,嘲讽一笑,“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给你灌迷魂汤了?”
“有些事情我现在很难解释,我只能说我的头脑还算清楚……应该是吧。”她心虚地说道。
原以为这话会被反驳,不想,哈兰德这次倒真听进去了:“听说塔夫特就任副部长这件事,一开始是由于你的举荐?”
“我只是个学生,能算得上什么举荐?只是提个不成熟的建议罢了。”阿芙拉小心翼翼地抬眼,“你怎么知道的?”
继而想想,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杰西卡的父母和埃文都在魔法部工作,哈兰德知道也不奇怪。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回到正题上:“你并不想大肆宣扬订婚这事,甚至不想让家人知道。还是我理解错了——你根本不想和里德尔订婚?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在阿芙拉的默认中,哈兰德追问:“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