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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1 / 2)

维尔塔宁态度十分微妙,似乎没有要继续争辩的打算。

阿芙拉一面收拾行李,一面放任意识飘荡了不知多久。

整个晚上都过得太不真实,她像是陷入了一场未曾阖眼的昏迷,又像是让灵魂离开身体游离了一阵子。意识最终回到现实中时,阿芙拉看到维尔塔宁还没离开。

她不知道点起了第几支烟,而且从阿芙拉的反应来看,维尔塔宁料到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维尔塔宁没有打探——她知道还有很多东西是自己没有资格再过问的——就仿佛在陪同她沉默地纾解这场裹挟在秘密中的哀愁。

阿芙拉确认卧室中的行李整理完毕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她侧着身子和维尔塔宁擦肩,维尔塔宁趁机在她手里塞了个不大的物件,上面还残留着它在衣兜里沾上的体温。她一面完成这个动作,一面视线移向窗外,就像在确认暗处有没有盯梢者似的。

阿芙拉低头打量,看到那是一只木制巫师棋:“王后?”

她不明白维尔塔宁为什么要给她这个。

这只棋子显然和传统的巫师棋不太一样,它的雕工非常精细,木头里渗出的油脂将整颗棋子裹得发亮,而人物的五官和姿态都像极了阿芙拉曾在麻瓜博物馆中看到的油画主角。

“是我的错觉吗?她像极了那位生于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阿芙拉难以置信,在经历过一整夜的打击后,她的脑子居然还转得动。

“你没看错。或许我该说这是盖勒特留给你的‘遗产’?他鄙夷麻瓜,但偏偏喜欢收藏一些偏门、昂贵又无用的物件,并用魔法将它们改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

阿芙拉可不会相信什么“遗产”的说法:“所以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维尔塔宁耸耸肩,“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拿到它只是心血来潮,想着毕竟格林德沃家族在伦敦有一支后裔——兴许这个信物就能派上用场呢。”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把它给我?”

“因为你要离开了,而如今的我显然也不需要它了。”维尔塔宁轻描淡写地将理由揭过,“那么今后,祝你好运。”

阿芙拉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她恍惚地走到隔壁房间去念咒语,维尔塔宁则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公寓。

阿芙拉的身体依旧虚弱,而且今晚发生了太多事,这让她的脑子里如同填充着一团浆糊,并且大脑持续发出钝痛。她只能先将许多念头抛诸脑后,专注于眼前的事。

她收好两个行李箱,然后将它们缩小放入口袋。阿芙拉不由庆幸自己是个女巫,这让她不必在糟糕的天气里拖着沉重的行李走过大街小巷,那样她一定会两步一喘,能不能走到公交站都难说。

眼下她也没有其他可去之处,便准备先回学校再做打算。

阿芙拉做出这个决定有两方面考虑,一是霍格沃茨相对安全,而邓布利多不久之后也会回来;二是里德尔的态度难以捉摸,她怕今晚不走,等他回来后就走不了了。

而且,在偶然得知他隐瞒许久的秘密后,阿芙拉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他。

可以想到,如果不是由于维尔塔宁今夜的疏漏,里德尔原本打算让那些秘密一辈子烂在自己肚子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中原委。

阿芙拉把行李收拾整当,站在门口,将整个公寓尽收眼底,进行最后一次环视。

她曾在这里留下很多回忆。快乐的也好,痛苦的也好,都会从她踏出这间公寓那一刻开始成为“过去”的一部分。

它们不再有可延伸的未来,而只是作为老照片一样的旧物被封存起来。

总有心血来潮的那一天,她会将它们像老照片一样取出观赏。到那时,她或许心怀眷恋,或许唏嘘不已,或许也会无数次于午夜梦回中惊醒,但无论如何,她不会后悔做出这一步选择。

墙上的时钟即将指向12点,似乎时间也在应和她的想法,意图将她踏出公寓的步伐分割到截然不同的未来中。

阿芙拉出门时还有些趔趄,大雪毫不留情地卷土重来,寒冷将她彻头彻尾席卷。她踩着厚重的积雪出发,脚底发出松脆的咯吱声。

原以为空荡寂静的街道上不会再出现其他任何多余的声响,然而就在她走出去几米后,身后忽然响起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穿插在她艰难行走的韵律中。

阿芙拉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身后的声音持续靠近,然后又乍然顿住。

那一刻阿芙拉心如悬钟,又觉如鲠在喉。

她站在雪地里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捏住口袋里的魔杖,转身望过去。

里德尔两手空空地站在路灯下,那里有一块连灯光也无法照亮的黑暗,就仿佛是特意为他所留。

她无法看清里德尔的神情,于是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住,他们陷入默片一样相顾无言的场景。

他没有喊她的名字,也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以致于这种骇人的平静开始令阿芙拉感到惶恐——她曾无数次设想过与他决裂的场面,在她的幻想中,没有一幕场景如此刻般平静。

风雪凛凛,呼号着染白他的黑发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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