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格林德沃小姐,您以为自己和您那位如今在纽蒙迦德受囚的舅舅有什么区别呢?”
阿芙拉才不会顺着他的思路走,她只坚持咬住自己要辩驳的那一点:“别转移话题,穆勒先生。里德尔没有给你放权,那就是不允许之事,而你刚刚越过了界线,你不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并收敛一些吗?”
“主人可没说不允许,事实上我的任务就是监视您的所作所为,您不会不清楚。现在您把火气撒在我身上,是因为不敢反抗主人而把我当作发泄工具呢,还是认为我虽然得了主人的命令却依旧做不了主?”
“做主?”阿芙拉颇感好笑,“穆勒先生,你很快就会知道——有些事不仅你做不了主,即便是里德尔站在这里,他也一样不能做我的主。”
她愤怒地回身上楼,听见他在身后半是调侃地说道:“格林德沃小姐确实有性格,同那些庸俗的玩物不一样。难怪主人日日为您挂心。”
言外之意,就好像她只是个“有性格的玩物”。
阿芙拉冷声笑道:“或许你该向艾略特先生取取经,好知道今后该怎样同我打交道。”
“我和布奇那个蠢货可不一样,小姐未免将我看得太低了。他将您视作仇敌,认为您会蛊惑主人做些不理智之事,但您在我心中可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当我还身在德国时就听闻过您的美名……”他仰望着阿芙拉上楼的背影,顿了顿道,“您下楼之前还用‘路易斯’称呼我呢,不过短短十几分钟过去,就这样疏离地唤我‘穆勒先生’了。您确实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不过美人总是擅长令人伤心的,这话果然没错。”
“我不知道对于某些男士来说,真正做到尊重一个女性,而不是借捧高的名义行打压之事,是不是比让他抱着自己迂腐可悲的脑子赴死还困难。但穆勒先生,显然这是您应当去学习的。活到老学到老,愿您有一颗奋进之心。”阿芙拉懒得同他多说,她越来越觉得不对,急着上楼去察看莉莉安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