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霍格沃茨不是什么育儿所。”阿芙拉瞪了维尔塔宁一眼,反驳道。
维尔塔宁不置可否,但她那倨傲的神情表现出她并不认同阿芙拉的观点。
阿芙拉在老宅中转了转,没看到几个房间就放弃了。这里灰尘厚重,每走一步惊起的尘埃都猛烈地刺激着人的呼吸道,让她不停地打着喷嚏。
她在二楼找到了汉娜的房间,那里头也是一样脏乱,铺有柔软床垫的大床上积着厚厚一层灰,阿芙拉几乎怀疑那层灰比床单还厚。
“赶紧了事走人吧。以及,我非要跟你独处不可吗?”阿芙拉故意对维尔塔宁说道,“或许你可以把魔杖借给我,我自己来清理。”
“您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夫人。我可无意自找麻烦。”维尔塔宁边说边上楼,并留意了穆勒的动向。
他就在楼下闲逛,似乎一时半会间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她们进房间锁了门,阿芙拉低声说:“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做。我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我会快去快回。”
“记得我们会合的地点?”
“知道。”维尔塔宁没有丝毫耽误,她立刻施了个幻影移形,从阿芙拉面前消失。
阿芙拉估摸着,她这一趟来回最快也要一刻钟——按照她自己上次去那里的经验,首先要设法避开守卫的视线,其次还要花上一段时间走到目的地,毕竟那里的禁制会阻止魔法的运作。
这样异常的时间足够穆勒来敲上好几回门了,次数多了他很快就会起疑。阿芙拉知道,她必须得想想别的办法。
所幸,她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她熟悉汉娜的房间。汉娜在她的手稿中画着自己老宅中房间的平面图——由于她收集的魔药实在太多了,所以就连她自己也时常记不清哪些东西放在哪里,手稿中有几页大致记录着魔药的归置方位,就连房间正下方的暗室也被一并标注出来。
没错,这房间里有个暗室,用来存放那些多余的或不能见光的药材。这也是阿芙拉选择这个房间歇脚的主要原因。
果不其然,当五分钟过去时,穆勒就上来敲响了房门。
阿芙拉找借口搪塞了过去,但几分钟后他再次过来催促,并有意说道:“我好像没有听见蕾奥拉的声音。”
阿芙拉真痛恨他这个时候这么敬业。
她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因为维尔塔宁还没有回来。
“稍等,穆勒,我的裙子出了点状况……”阿芙拉假作焦急,话说到一半便噤声不语,然后轻手轻脚地按照手稿上的指示,从书桌底下的暗道钻进去。
那里头味道难闻极了,空气又憋闷又潮湿,而且阿芙拉敢肯定,就在她将木板合上的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贴着她的头发蹿了过去——它的动作极其迅速,尾巴或触须似的部位扫过她的皮肤,不是老鼠就是硕大的潮虫。
可怕极了。阿芙拉心想。
尽管没有一丝光线漏进来已经足够让她心慌,但她确信此刻黑暗对她起着某种程度上的保护作用,至少她不用直面那些悉挲攀爬在这里的活物。
又过了几分钟,她听见有人走进来,脚步声重复踩踏在她头顶上,让她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通往暗室的入口不难发现,尤其是她刚刚已经掀动了地板,势必会在灰尘覆盖的地面上留下痕迹。
而维尔塔宁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是在叙旧么!
阿芙拉没有办法,只好顺着梯子下去,然后硬着头皮往暗室深处走去。
她在这里就和双目失明没什么两样,看不见方向的阿芙拉只能摸着墙壁寻找道路。她的指尖触到墙上的青苔,黏腻湿滑的恶心感传来,偶有虫子扑棱着翅膀擦着她的手臂和小腿滑过,让阿芙拉忍不住快要尖叫出声了。
随着身后的木板被掀开一条缝,微弱的光线也漏了进来。
阿芙拉索性闭上眼不想去看周围到底有什么,只是放轻脚步继续往深处走去。
穆勒似乎在犹豫,显然这个地方糟糕的气息也让他非常不想置身其中。这为她们很好地拖延了时间。
他选择了先呼唤其中一人的名字:“蕾奥拉?”
无人响应。
“蕾奥拉?”他又叫了一声,并打算如果这次再没有人回应他,他就只能亲自下去查探一番。
但这次过了几秒,维尔塔宁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别喊了,蠢货。”
她们似乎在很里面的位置,声音飘过来时带着回声。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下来找什么药材,这里的潮虫让你感到愉悦了吗?如果这就是你要找的药材,那么显然你这趟大有收获。”维尔塔宁的声音逐渐向出口靠近,她手中魔杖的光点也逐渐放大。
“如果你肯把魔杖借给我,我也不会让你那双金贵的双脚踏足这里的,不知道你适合在什么地方停留?比如尸山血海?踩着那些无辜者的残肢断臂显然比在这里有成就多了,不是吗?”
走到出口时,阿芙拉被上面的灰尘呛得连着咳了好几声。她爬上梯子,穆勒搭手让她顺利回到房间里来,同时扫视过她的裙角——那里被勾得散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