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心口轰然涌出一阵热潮,漫至脖颈。
沐绮恩闭眼深深细嗅了一口,缓缓道:“中调是睡莲,还有肉豆蔻和花椒,对吧?”
原来她是在闻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钟斐臣紧绷的神经一松:“迪澜尼新款男士香水,了解过的都知道。”
沐绮恩站直身,睨着他:“我又不关注男士香水,哪里知道?我哥也不用这个牌子。”
毕竟她刚穿过来,还没来得及去了解目前的香水市场。
“迟烨没用过香水?这谎话说得很没水平。”钟斐臣斜瞟她一眼,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态。
沐绮恩很快想起,迪澜尼是迟烨所在的西元药业旗下的子品牌,而迟烨是西元集团的产品部经理,两三个月前就喷过这款香水,还专门问过原主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原主嫌味道太淡,不符合迟烨的气质,之后迟烨就再也没用过。
“你干嘛老提他啊?”沐绮恩不喜欢自己的专业能力被别人质疑的感觉,尤其这个人还是钟斐臣,“这样吧,我给你定制一款香水,保证市面上没有的,香味你来定,制作过程你可以全程监督,行吗?”
钟斐臣凝望她一瞬:“我想要什么样的你都能做?”
“只要原材料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就可以。你可不许刻意刁难我。”沐绮恩从茶几底下拿出常备的记事簿和钢笔,“写下来吧,前调、中调、后调分别要什么香味。”
刚说完就开始行动,她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着实让钟斐臣恍惚了一下。
她就坐在他身旁不过两拳的距离,前倾着身子打开记事簿,侧过头来,一双黑水晶珠似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愣着干嘛?
“不会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吧?”
钟斐臣微哼一声,捏起钢笔熟练地转动:“别急,你的要求说完了,我的还没说。等我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为我定制。”
“你说。”
“婚后分房睡。”钟斐臣淡淡开口。
“啊?”沐绮恩惊了惊,“分房睡?你的意思是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钟斐臣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没有反驳。
那怎么成?沐绮恩拧着眉头瞪着他,细瞧了瞧他的气色。
他今年二十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新婚燕尔怎么能忍着住分房睡?
难不成……他不行?
她一把拉过钟斐臣的左手。
“干什么?”钟斐臣本能要抽回手。
“别动,”她按住他手腕脉搏处,“我看看你是不是肾虚。”
钟斐臣俊脸微炯,噎得接不上话,瞪了她半晌,才没好气地出声:“什么肾虚?我哪儿也不虚。”
“你不虚,为什么要和新婚妻子分房睡?”沐绮恩幽幽瞥他,一边说一边感受他的脉象。
“我那是——”
“尺脉虚浮无力。”沐绮恩号完脉又转向他的唇,“张嘴,我看看你舌头。”
她靠得太近,膝盖碰到了钟斐臣的膝盖,上身也倾了过来。
钟斐臣唇瓣紧闭,一时不知该不该照做。
“听话,”沐绮恩轻捏他的下颌,张着嘴像儿科医生哄小孩一样给他示范,“啊——”
钟斐臣鬼使神差般地跟着张大了嘴。
沐绮恩定睛一看,舌淡苔白,也是肾虚之症。
“好了吧?”钟斐臣合上嘴,偏过头去。
沐绮恩捏住他下巴掰过来,脸对脸挨近,目光紧紧锁定他那淡粉饱满的心形唇,仿佛一个口渴的孩子在盯着一颗新鲜欲滴的红提,下一秒就要把它张口吞掉。
钟斐臣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惊愕。
这女人真的是沐绮恩吗?
确定没被哪个女妖附体?
沐绮恩凑得越来越近了,几乎要欺身而上。
他下意识后仰,身子一滑,半躺在沙发上。
沐绮恩两只乌瞳仍是凝着他的唇,绵长的呼吸伴着清幽的铃兰香侵入他鼻间,沁满他心扉,瞬间惹起狂潮骇浪。
他两颊很不争气地红透了,心口热烘烘的,神丝凌乱,却没想过闪躲。
“你……你们……”
沐太太捧着一盘刚做好的奶油蛋糕愣在不远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是惊是喜。
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