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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1 / 2)

到房里吃完药,钟斐臣强忍着浑身痛楚,迷迷糊糊看着沐绮恩:“不要告诉爸妈,别让他们担心,别告诉他们……”

“好,我不告诉他们,你先躺下。”沐绮恩连声答应,扶他躺好,一边坐在床边帮他号脉,一边问崔斌,“他是怎么突然发病的?

“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平时没碰过的东西?”

崔斌想了想:“没有碰什么奇怪的东西,吃的喝的也跟平时一样,一整天都好好的,晚上回来半路上就突然发作起来。

“和以前一样,满脸通红直冒虚汗,身上又痒又疼,最严重的时候还会发高烧,意识模糊。”

沐绮恩用手在钟斐臣脖子和额头上试了试,暂时还没发烧,但额角和脖颈上都汗湿了。

她找来毛巾帮他擦了汗,顺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却被他用力捂着领口挡住。

“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起了疹子,看看是什么症状。”她急切又柔和道。

“很难看,会吓到你的。”他紧皱眉头,气息虚弱。

“放心,我见过的皮肤病多了,各种恶性皮癣、毒疮、疱疹都见过,没什么能吓到我。”沐绮恩拨开他的手,迅速解开纽扣,撩开衣襟,忽然,手下一顿,双瞳不由颤了颤。

钟斐臣见她这般反应,一如自己所料,乏力地闭上眼,伸手去扯过衣服来遮住。

沐绮恩知道他误会了,语气尽量轻松了几分:“我不是怕,我是没见过这种症状。

“你还记得我说过你的腹肌摸起来像皮质沙发吗?这瘢痕看着就像鳄鱼皮,只不过纹理是紫黑色的。”

“你可真会形容。”明明丑陋得瘆人,他自己看了都嫌恶心。

“相信我,我看见这些就像看一张白纸一样,不会有生理不适的。”沐绮恩从崔斌手里接过医用手套,轻柔地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到每一处癍迹上。

钟斐臣的视线吸附在她脸上,看了好半天确实没再看出她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

霎那间,他心口堵着的巨石像被什么撞开了,送来一阵宜人的清风,温柔地抚慰过他心房每一个角落。

抹完上半身,沐绮恩发现瘢痕已经蔓延到了他小腹下方,没做多想便去解他的皮带。

手刚捏住皮带扣,就感觉到他浑身一僵。

“你就把我当护士好了,你现在是病人,一切以治病为重,知道不?”沐绮恩不免有点挫败:他这反应,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个外人吧!

钟斐臣犹豫了一刻,一把按住她的手:“你不是护士,我也没有昏迷。

“除了痛,我还有其他感觉。”

什么意思?沐绮恩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慢慢抿起了唇。

“我自己来。”钟斐臣撑起身子,拿过她手中的药膏。

沐绮恩立在一旁,目光还定在他裤子拉链处。

钟斐臣抬眸看她,似在无声问“你怎么还看?”

“我想看看下面的症状严不严重。”沐绮恩此刻真的只担心他的病症,没有任何杂念,“就看看也不行么?”

“不行。”钟斐臣不想告诉她,他在她面前已经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可她这张脸又时刻在提醒他: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

沐绮恩不想耽误他用药,只好转身出去。

刚到门口,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余达克。

余达克大约四十来岁,有外国血统,穿着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十分干练稳重。

他微笑着朝沐绮恩打了声招呼,进了房内。一番诊断之后,开始给钟斐臣打点滴。

沐绮恩等他忙完便去询问钟斐臣的情况:“余医生,他这个病两三个月前已经好了,怎么又突然发作了呢?是不能根治吗?”

余达克望了望钟斐臣,见钟斐臣朝他点了点头,才道:“钟少的病一直没好。”

啊?!沐绮恩惊愕地看向钟斐臣。

“他不想让钟先生和太太日夜为他忧心,让我告诉他们他的病就快好了,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用药物控制。”

难怪,难怪自己之前给他把脉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

沐绮恩心底涌起阵阵酸涩:“那现在又突然复发,是不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能检查出原因吗?以后好多加注意。”

余达克微微皱了皱眉:“他这病就像一种恶性过敏,但是过敏源查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这次显然更严重了,脸上很可能也会起瘢,遗憾的是我查了无数资料,试过很多种药,国内外的皮肤科专家都请教过了,还是没有办法治好他。

“我很抱歉。”

沐绮恩感受得到他很诚恳 :“没关系,您也辛苦了。

“不知道您有没有给他用中药治疗过呢?”

余达克摇摇头:“我不懂中医,但钟少这两年找过好些个中医,吃过不少中药,也没什么效果,最后还是需要用抗生素才能控制住。”

沐绮恩往床边看了一眼,见钟斐臣似是睡着了,默默寻思了一会儿,快步去了工作间。

打完点滴已是深夜,钟斐臣身上的疼痛略缓解了几分。

他朦胧睁开眼,见沐绮恩正伏在旁边长桌上写着什么:“我没事了,你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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