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第五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晓寒雪就已近弱冠之龄。晓寒雪样貌极佳，他的笑容似能融化冰雪，一身红衣更称的他玉树临风，张扬而又热烈。
可就苏敛清观察，晓寒雪就是个愣头青，整天乐呵呵的，见到谁都傻笑，不过看在他生的不错的份上，可以把“傻笑”改成“俊笑”。不过也难怪晓寒雪这么无忧无虑，绛霜仙境的生活实在清闲，既无外人打扰，又无邪祟侵犯，整天除了练剑就是吃喝玩乐，而且暝寒烟只要晓寒雪不违反规矩也不怎么管他，真让苏敛清好生羡慕。
这天暝寒烟处理完事务回到自己的木屋，推开门发现晓寒雪正翻看一本书。按理说族长的屋子不能随意进出，不过暝晓二人亲如姐弟，暝寒烟在自己屋子里见到晓寒雪也见怪不怪了。
“寒雪，你在看什么书？怎么眉头紧锁的。”暝寒烟问到。
“啊，是姐姐，”晓寒雪放下书，展颜一笑道，“我就是有些疑惑，翻了其它书找不到答案，就来姐姐这儿看看了。”
“哦？什么疑惑？”暝寒烟一挑眉。
“嗯……”晓寒雪未答，似是有些尴尬与犹豫。
“怎么，不方便说吗？”暝寒烟看着晓寒雪。
“我就是想着姐姐应该也不知道答案吧，那不如不说，免得姐姐平添烦恼。”晓寒雪尴尬一笑。
暝寒烟微微有些惊讶：“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知道答案？”
“乐曦姐说的。”晓寒雪一时嘴快，说完才觉得不妥，一时间只好闭嘴尴尬的站着。
“乐曦？”暝寒烟皱眉，“她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其实也没什么……”晓寒雪移开眼，扯了个尴尬的微笑。
“说吧。”暝寒烟声音微沉。
“真没什么的，姐姐，”晓寒雪挣扎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这不是又有外面的人误入，其中一位老者见自己修为失了大半吓得不轻，乐曦姐怕他出什么问题就告诉他原因，结果谁知他更激动了，声泪俱下说这么多年了，如若不是进了这个地方，恐怕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心里还念着她，以致久久成执念。”
“怕他出什么问题？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乐曦巴不得外面的人出什么事然后往绛霜仙境跑，好满足她的好奇心，每次她不把那些人问得哑口无言她才不会放人走。当初我就不应该把这差事交给她！”暝寒烟挑眉冷笑。她难得情绪激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想来乐曦没少惹事。
晓寒雪缩了缩脖子，道：“反正出去的人也会被去掉记忆，姐姐不必担心的。”
“呵，你就会维护她。”暝寒烟冷声道。却也无可奈何。
“所以呢，姐姐，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呢？”晓寒雪想转移话题，随口一问。
暝寒烟没想到他这么问，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半晌，只皱眉道：“不知，我红羽一族与世隔绝，不谙世事，不涉情爱，却也活的恣意，想来这情爱可有可无，不很重要。”
“啊，这样吗……”晓寒雪陷入沉思。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来我这找书？”暝寒烟挑眉。
晓寒雪摸摸鼻子，道：“对啊，不过好像没收获。”
暝寒烟看向晓寒雪手中的书，轻皱眉道：“此乃记载我族历代族长事迹的书，你看这能有什么收获？”
“我就想着顺便了解一下和姐姐一样的人的事情。”晓寒雪笑了笑。
暝寒烟扫了一眼晓寒雪看的内容，眉头皱的更深，道：“这位族长的事你还是别看了。”
晓寒雪一脸惊讶。
“她是第五位族长，也是唯一未羽化就卸任的族长，她到后来不知为何精神错乱，难堪大任，卸任后不久就凋零而亡。”
“凋零”是红羽一族最惨的死法，五感尽失，最后烈火焚身，化为灰烬。
“啊？”晓寒雪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不过既然如此，这书中对她的记载怎么这么详细？”
“此书并不是人为记载，而是自动生成，也算督促族长自我约束。”暝寒烟答道。
“那我可以带回去看看吗？”晓寒雪问道。
“自然，既为约束之书，便人人皆可观。”暝寒烟点头。但虽说是人人皆可观，但除了晓寒雪还真没人有兴趣看。
之后一段时间，不知为何晓寒雪出现的次数变少了，苏敛清觉得晓寒雪似乎在躲在着暝寒烟，但暝寒烟对此并未有察觉，毕竟暝寒烟向来如此，冰冷薄情。
唯有那一天，晓寒雪主动来找暝寒烟。
暝寒烟当时站在那条连着外界的河边，因为连着外界，作为族长要不时关注。
“姐姐。”晓寒雪出声道。似乎有一丝犹疑。
暝寒烟转头看他。他脸上不再如往常挂笑，而是蒙着浅浅的忧郁，叫人看不透。碰上暝寒烟的视线，晓寒雪不自觉的移开眼。
“怎么了？”暝寒烟转回头，又将目光投向河中。
“姐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晓寒雪突然问。
“嗯？”暝寒烟皱眉，“乐曦又和你说什么了？”
晓寒雪一惊，道：“没有，我就是一问……”
“你非我族人，自然可以出去，我是族长，不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