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暝寒烟平淡的说。
“可姐姐不是答应过我……”晓寒雪激动的说。
暝寒烟转头看他，冰冷的目光让晓寒雪一激灵。
“我何时答应你了？你若想出去我自不留你，但此后也不必再回，至于我是不会出去的。这是规矩。”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笃定。
晓寒雪知道暝寒烟说的规矩就是不可违反的铁律。这就是身为族长的暝寒烟，任它什么事闹的天翻地覆她都面不改色，袖手旁观，但若触及规矩，便是不留情面。
话已至此，晓寒雪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碎发遮面，不知想着什么，略显阴郁。
暝寒烟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刚想说话便被晓寒雪打断：“那姐姐，你想出去吗？去看看外面，如果你不是族长，和我一样，是普通人。”
晓寒雪表情严肃，有一种孤注一掷的信念在他眼中翻腾。
暝寒烟没看他，只是盯着河水缓缓流淌，从外向内，流向朦胧的远方。多少红尘往事，多少爱恨情仇，多少热烈，多少凉薄，经这河水洗涤而去，流入的只剩日复一日的平静与寂寥。
河边的二人都沉默着，只有潺潺水声。
良久，暝寒烟开口：“若真如此，我倒愿意去看看。”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一缕青烟，只一瞬便消散，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过。
是了，若一句话只有自己听到，那它算不算存在过呢？毕竟，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但晓寒雪听到了，也，记住了。
之后暝寒烟就再也没见过晓寒雪。直到——
那天暝寒烟正在打坐，突然房间床头柜上的小银铃猛烈摇晃。
暝寒烟脸色大变，银铃摇晃代表有人进入绛霜仙境禁地，这禁地的位置只有历代族长知晓，也从未有人入侵。
暝寒烟一拂袖，眼前景便转换。苏敛清暗暗吃惊，移行之术高深复杂，这位族长修为真了得。
在苏敛清的感叹间，暝寒烟已入禁地，“风”剑在手。
这禁地绿草如茵，微风习习，空气里都浸润着温柔，与常识上的禁地天差地别。
暝寒烟快步踏入，然后她看见了晓寒雪晕倒在地。
晓寒雪身边是一株说草不只是草，说花又不像的植物。纤细的枝干分出两支，分别挂了两个血红的果实。那果实圆润剔透，玲珑晶莹，几片绿叶一衬，有种说不出的妖冶。那植物的周围开启了法阵，想来是晓寒雪触发的。
暝寒烟一瞬间脸色惨白。她快步上前，盯着晓寒雪的脸，没有动作。
良久，她默默的背起晓寒雪，动作轻柔。她慢慢的走着，在柔软的草地上，柔柔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一切的棱角都模糊了，好像时间也柔软了，施舍下片刻停滞。
明明可以使用移行之术，但暝寒烟却一路把晓寒雪背回来，族人问起都不答，只沉默着背着他回屋。
暝寒烟把晓寒雪放到床上，自己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直到日落西山，晓寒雪悠悠转醒。
“姐姐？”晓寒雪有些迷茫。
“你去那地方做什么？”暝寒烟声音中没有责备，只有遗憾与叹息。
“我……我想找能和姐姐一起出去的办法。”晓寒雪支支吾吾。
暝寒烟看着他：“是吗？你怎么知道可以的？”
“我……我在书上看到的……”晓寒雪移开眼，声音渐渐的变小。
“算了，你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了。”暝寒烟知道他撒谎了，但却不想深究，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疲倦。
“还有人知道吗？”暝寒烟问。
晓寒雪摇头，随即小声问：“姐姐，我是不是……”
“可记得禁忌石？”暝寒烟淡淡的说。
这禁忌石是伴随着绛霜仙境而生，上面有刻着不可违反的铁律，苏敛清也见过，有一处奇怪，好像有一条被人为划去。
晓寒雪脸色惨白，他记起有一条是“不得入禁地”，可没人知道禁地在哪，长什么样，这条规矩也便无人放在心上。
“姐姐，我……我不知那是禁地……”晓寒雪看着暝寒烟，眼中是惊慌与无措，还带着一点希冀。
暝寒烟没看他，只说：“你既然醒了，便去领罚吧。”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但却很无力。
听闻此言，晓寒雪一愣，抓住暝寒烟的袖子，想说什么，但对上暝寒烟的眸子，终究无言。
末了，晓寒雪问：“是我的错，我愿领罚，姐姐，要如何罚我。”
“五十戒鞭。”
四个字像一盆兜头冷水，刺的晓寒雪松开手，无力的靠在床上，满脸不可置信。
“五十……”晓寒雪愣怔，最后垂首苦笑：“我知道了，姐姐，到底是族长啊。”
暝寒烟抿嘴不答，只是看着窗外，用目光去纠缠那绚丽的晚霞。
乐曦一知道暝寒烟要罚晓寒雪五十戒鞭，就立马赶到刑场，这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晓寒雪已经绑上了刑台，面色凄凄。
乐曦焦急的问族人：“寒雪为何会受罚？”
族人回答：“听说是闯了禁地。”
“什么狗屁禁地？鬼知道那玩意儿在哪儿？寒雪肯定根本不知道那是禁地！”乐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