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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崽(1 / 2)

于是,怀揣着诸多疑惑和烦闷的律玦只能将所有负面情绪寄托在琴声之中,每每独身前往林间深处,找机会偷偷练习造梦。

——有这上等的乐器辅助,即便是件赝品,或许也能弥补灵佩的缺失。

而炽觞却觉得他这一行为极其可疑,倒不是说他会抱着上古神器偷偷跑路,只是他隐隐有直觉,律玦这小子绝不可能如此清白。

于是,他专门派小鬼盯着律玦的一举一动,有时候还会亲自上阵。

只是少煊看在眼里,总嫌弃他多此一举——她自然是察觉到律玦有所隐瞒,但她相信至少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等我抓到他的现行,你就知道我不是小题大做了!”

炽觞恨恨地趴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看着律玦背着彩凤鸣岐经过。

在一处僻静的角落落脚,他很是小心地抚了抚琴,又将着装整理好,一枚玉珏隐约从他视线里滑过。

炽觞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赶紧一路小跑回鹤梦潭找少煊说明。

此时,少煊正在后院儿边监工小鬼们盖新房,边宝贝地擦拭着落灰的神器。

炽觞刚进入她的视野范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他拉到庭院的案台边窃窃私语。

“你觉得那小子会不会跟云绘宗有什么关系?”炽觞神秘兮兮地问道。

“你说玦儿吗,不会啊,那天你不是试探过了?”少煊心思全然在拭剑上,回忆起当时他那副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云绘宗的收徒标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像是有钱有背景的样子吗?”

“可他会弹琴,据你所评,琴技还极其高超,而且他还有块玉佩!”

炽觞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情绪有些激动。

提到玉玦,少煊微愣了一下,但还是摆了摆手,笑道:“横不能会个乐器有个玉佩的人,都是绘梦师吧。”

“你还别不信,”炽觞一副笃定的模样,“我有种强烈的直觉……”

“炽觞,云绘宗昭示天下的绘梦法术,不过是哄骗凡人的噱头,你堂堂鬼君,不会也受此蛊惑吧。”

少煊见他模样像是着了魔,怕他失了理智,放下剑一脸正色。

“晏初能造梦不假,但他已然陨落,云绘宗的绘梦师所学最多不过是些皮毛,未得精髓。”

“就算是效仿,也能有三四分像不是吗?”

他说完这句话马上就斗志昂扬地跑了出去,少煊都还没反应过来制止。

林子深处,律玦正在泉边抚琴,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希望这么多天的勤加苦练,可以让他稍微对自己创造的梦境能有所掌控。

然而腰间的玉珏刚要发出微弱的光,远处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扰乱了律玦的思绪,他赶紧收了琴音,玉珏也随之恢复常态。

“你果然还在这里!”

炽觞一个箭步冲到律玦面前,他下意识拉开与炽觞的距离。

“我问你,你小子是不是云绘宗的绘梦师!”炽觞开门见山,“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缠上少煊,为什么独自行动,为什么没钱没势力还能入宗修炼——但我敢肯定,你绝对就是绘梦师!”

律玦听罢倒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淡然依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在少煊面前装可怜,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幅模样,她心疼你,我可不心疼!”炽觞直接伸手抓住了律玦的衣领,“你现在就给我弹,现在就让我入梦!”

律玦不知他为何对绘梦师这么感兴趣,但看这架势,像是不给他弹就要把自己活扒了一般,他当然不能束手就擒,藏在袖中匕首已经跃跃欲试。

但听力灵敏的他,已察觉到少煊正在靠近。

“我不明白。”

他还是咬死不松口,心里估摸着少煊脚步的频率和赶到这里的时间,以及炽觞出招的速度,轻悠悠吐出这么一句令炽觞恼火的话。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一拳落下,律玦的嘴角已然渗了血,他生生吃了这一拳却没反抗,果然被赶到的少煊撞见,他被打倒的瞬间,少煊上去对着炽觞就是一脚。

她真正生气的时候不爱说话,将炽觞踹倒后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便将一旁虚弱的律玦扶起来,带着他很快消失在炽觞的视野里。

似乎这一脚才将炽觞拉回理智,他回想刚刚一系列举动确实有些过了火,这跟刑讯逼供有什么分别。

于是便垂头丧气地将彩凤鸣岐背了回去,到庭院的时候,少煊正取来冰块给律玦小心敷着。

“是我冲动了,抱歉。”炽觞向律玦微微欠身,又拉过少煊背对着律玦,小声道,“少煊,你别怪我多事,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这小子,不如我也一同住下,好保护你的安全……”

“闹够了吗?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吗炽觞?”少煊很少如此严肃地跟他说话,“你究竟是忧虑我的安危,还是想借此了却自己的心结?”

自从炽觞在林中对律玦大打出手后,又被少煊冷脸教育一番,自是收敛了不少。

但还是拗不过律玦和炽觞两人命里犯冲,对话不过两三句就一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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